小骗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徐嘉君很早就注意到对面那道娇俏的身影,看她在阳台上来回踱步咬着手指发愁的模样,格外鲜活。
只是不知道脑瓜子里憋着什么坏招要使。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收到她的消息。
避重就轻,该说的瞒得死紧。
挂断电话,江奈本意是换个衣服再过去。
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他刚才都看见了,刻意换衣服倒有做贼心虚之嫌。
但她也没脸皮厚到顶着锁骨上的草莓见人,在衣柜里找了件高领披肩,确保遮严实了才出门。
低调奢华的别墅大门前,江奈压抑住内心的忐忑,正要伸手按门铃,门一侧却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T短裤,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还拎着个波尔多瓶,手指松散,看上去随时会滑落,砸出一地碎渣。
橘黄的日光越过云层直直往下投笼,耀得地上鹅卵石圆润光泽,微风拂过,也将男人额前的碎发氤氲成了金黄色。
两人就那么站着对视好半晌。
刚才隔得远看不见细节,这会儿江奈才发现他眼尾染红,浑身笼罩着醉人酒香,像在酒罐子里泡过似的。
“师……”
正要开口打破沉默,一道白色身影就直直朝她栽下来。
江奈吓了一跳,手下意识揽住朝她栽下来的徐嘉君,脚步往旁边挪了点,没让他头磕到门框上。
这个身高差,她很自然地揽住了对方劲瘦的腰,隔着布料摸到薄薄的肌肉。
好在他人虽然软绵绵的,还算收着力道,没有一下把江奈压倒,只是倚靠在她身上。
“师父,你喝醉了吗?”
徐嘉君头埋在她肩颈处,呼吸间喷洒的热气直往衣领钻,闻言又朝她脖颈处蹭了蹭,挺翘鼻尖刮过颈动脉。
“没,就喝了一点。”
没有一个醉鬼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江奈伸手去接他提着的酒瓶,已经见底了,她顺手放在地上,调整了个方便借力的角度,扶着他往屋里走。
“师父你住哪?我先扶你去休息。”
男人手搭在她肩上,很像亲密无间的揽抱姿势,只是几乎一半重量都压着她。
江奈此时非常庆幸自己高三体育课一节没水,不然还真没法扶他上二楼。
上完楼梯,那条沉重的手臂带着她往怀里卷,脸颊紧紧贴在她额头上,随意踹开一间房门,语气喃喃。
“随便吧,哪里都一样。”
江奈了然。
像他们这种钱包鼓鼓的人,就算是不长住的别业,也会有管家安排人定期打理,一尘不染,光洁如新。
江奈艰难地把徐嘉君扶到床边,掀开蓬松的鹅绒被,把人放到床上。
正在看床头的控制面板开空调,忽然天旋地转,江奈被一双手掐着腰往后扯,瞬间失重倒在床上。
男人迅速压上来,双腿分开跪坐在她腰间,一手撑着头侧的软枕,目光痴迷而危险,紧紧逼视,俊朗面庞一寸寸往下,似乎想要吻她。
江奈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了,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推他,双手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一手握着手腕压在头顶。
他还在肆无忌惮地凑近,近到两人几乎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