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溪赶紧拉着轮椅退后了几步,结果手上没个轻重,轮椅重重磕在地上。
裴曜洲因着惯性身子向前一冲,还好他抓牢了,才没摔出去。
乔若溪也吓到了,拍了拍心口:“你这轮椅不是有紧急制动的吗?怎么不早点自己停下来?”
裴曜洲:……
“你是在怪我太信任你?我都叫了你好几遍了,可你根本没听见!你……”裴曜洲抬头,就见乔若溪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你喝醉了?”裴曜洲放低了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暗哑。
乔若溪脚步虚浮地往前走了几步,摇了摇头:“我没醉,你别乱说,我可是千杯不醉,阿舟,你的酒量还不如我呢……”
裴曜洲抚了抚额:“我酒量是不如你,可我知道不能喝就少喝一些。”
说着,操纵着轮椅来到乔若溪身边,牵着乔若溪的手到路边的长凳上坐下,同时发了条讯息。
“阿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乔若溪靠在长椅背上,一把揽过裴曜洲的肩膀,看着星空喃喃开口,“我想家了。”
裴曜洲愣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看着乔若溪微红的侧脸,轻声应答:“任泉一会儿就来接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他伸出手,打算将一缕挡着乔若溪的碎发拨开时,手蓦地被乔若溪给抓住了。
裴曜洲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下意识的行为,乔若溪忽然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手:“阿舟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手背火辣辣得疼,裴曜洲眉头皱了一下,可当他对上乔若溪那双认真的黑眸时,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你要怎么保护我?”
乔若溪抓着裴曜洲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湖面:“阿舟你看,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裴曜洲嘴角抽了抽:“你是跟这湖过不去了吗?”
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胸口一阵撞击,腰间一紧,紧接着是暖意。
裴曜洲身子一僵,垂眸只见乔若溪居然扎进了他的怀里,整个人如同八爪鱼般攀住了他的腰。
昏黄的路灯下,女孩儿小脸绯红,殷红饱满的双唇一张一合,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裴曜洲能听到胸腔里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明显,有种微妙的情愫在他的心里一点点散开。
他眯缝着凤眸似是在做着什么挣扎,最终像是跟什么做了妥协,注视着乔若溪的红唇,缓缓俯下了身子。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一道远光灯射了过来,裴曜洲的银色布加迪停在了裴曜洲身边。
“抱歉三爷,我来迟了!”任泉气喘吁吁地探出头来。
不过他刚说完便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他没看错吧,他家三爷居然和太太紧紧抱在一起,而且三爷这姿势,难道是要吻太太吗?
等等,那他这会儿出现,岂不是……
果然!只见裴曜洲缓缓抬头,眸子里藏着杀气,冷哼一声:“呵,你来的不迟。”
任泉双腿不由发抖,心中大声咆哮,完了啊,他来得当然不迟,他这是来得太早了,影响了三爷和太太的好事啊!
他明天会不会因为左脚先跨进公司大门,被三爷开除啊!
“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扶上车,是想让太太吹风感冒吗?”裴曜洲声音再次响起。
任泉连滚带爬下了车,将乔若溪和裴曜洲都扶上车后,立刻升起了挡板:“三爷,您继续,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说完就脚踩油门走了,还贴心地选了条又远又颠簸的路。
看着乔若溪双眼紧闭,一副因为晕车和醉酒很不舒服的样子,裴曜洲心里杀了任泉的心都有了,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不会开车就换人开,明天把辞职报告放我桌上!”
任泉吓得一脚油门,眼见着乔若溪的脑袋就要撞向车窗,裴曜洲长臂一揽,将人抱进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