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寒暄闲谈了半晌,火劲终因事务繁忙,对金琨交代了几句,便退出了客堂。
肖梨雨这一路上行了一个多月,好容易到得此处,却得来这等消息,心里只有满满的失落。
金琨安慰道:“不碍事,九宫派也是我霁云盟的门派,投在那儿也是一样。”便带着肖梨雨出了客堂。
二人来到伙房,金琨向伙房师傅要了点热饭热菜来招待她。
他说道:“你远道而来,定然饿了。你且慢用,不够吃的话再和我说,你在我青原派就不用客气,师父可叫我好生待你。”
金琨听完这女孩的自述,已对其胆识大为钦佩,再加肖代冬对他金家有恩,故而对她招待甚诚。
他本有意询问肖代冬之事,但从肖梨雨的自述中看来,她也不知肖代冬的去向,再加她此时失落至极,便将此事暂且放下了。
但肖梨雨自出客堂以来,只不停地低头哭泣。
金琨直叹道:“你也别哭了,一会儿吃完饭,我给你安排个住处,你先休息几日再去投九宫派吧。”
肖梨雨右手握筷,抬头望向他,抽噎道:“还不知如何称呼你。”
金琨爽朗道:“我叫金琨!”
肖梨雨点头轻道:“原来是琨哥哥,你待我很好,就叫我梨雨吧。”说完,又哭哭啼啼个不停。
男孩见女孩掉泪,多半会六神无主,金琨也不外如是。
他一番好劝歹劝也仍不管用,待劝到后头,金琨直觉得这女孩什么都好,就是爱哭这个毛病,着实叫人无法忍受。
金琨不耐烦道:“唉,你小小年纪,能独自一人从那么远的地方前来,我本对你是十分钦佩的。
“可我却忘了,你毕竟还是个小孩,改不掉爱哭的毛病。”
肖梨雨一凛,顿时放下筷子,她心有怨气,竟也不哭了,直说道:“我不是小孩了!”
说罢,气冲冲地往屋外而去,不料却被门槛绊了一跤,她跌坐在地,只抱着膝盖龇牙咧嘴,好不疼痛。
金琨笑道:“你一天里究竟能摔几跤?若是从重庆一路摔过来,你也当真不易。”
肖梨雨一听,立马又哭起来,哭声较之前还要大了许多。
金琨生怕这哭声引来其他人,忙将她扶起,说道:“我还是先带你去客房休息吧。”
肖梨雨一把将他推开,大声哭道:“我不去!才不要你假装好心!”
金琨直叉腰叹道:“那你就在这儿哭吧,回头我再多叫几个师兄弟来,只看着你哭。”
肖梨雨怒瞪一眼,哭声变得更大。
金琨心中好不耐烦,再道:“我今日听说,有些新鲜玩意儿,是大师兄从山下带来的。
“他说,他在每个客房都摆放了一些,听说都挺漂亮的,我还没机会瞧见呢,你愿不愿去看看?”
肖梨雨一听,果然不哭了,瞪着大眼睛道:“此话当真?”
金琨心道:“还说你不是小孩,一听到新鲜玩意儿就立马不哭了,怎恁地好骗。”
于是说道:“是不是真的漂亮,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他们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