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远道:“只……只是和师弟说了几句话而已。”
火劲又斥道:“胡说!”一掌拍向茶几,那声响让整个厅堂都为之一震。
单远被这声响所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之言。
只听金琨磕头道:“师父,五师兄并未胡说。我俩说完话后就分开了,是琨儿自己贪玩,所以回得晚了。”
火劲虽新收金琨为弟子,但从他的言行间,就已看出此子颇有些异于常人,是以金琨说的话,火劲却能信了一两分。
他又向其他弟子问道:“你们说,琨儿和远儿所说是否属实?”
宗阡泽道:“当晚五师弟先回了卧房,七师弟却是我们在小湖边寻见,如此看来,二位师弟并未说谎。”
董邦莠也道:“七师弟是我们在第三日才寻见,他虽是贪玩得紧,但念在七师弟属于初犯的份上,师父您还是高抬贵手,免去责罚吧。”
火劲不动声色,又问道:“那你们身上个个带伤,这又如何解释?”
王文柏道:“这是当日那几个贼人所伤。”
又忽然想起贼人袭击时,他并不在场,忙改口道:“我是说,大师兄二师兄和五师弟的伤是贼人伤的。”
卢昱见王文柏险些露馅,忙道:“我们几人是在山中遇到了土石滑坡,这才伤的。”
火劲疑道:“近日山上并未下雨,何来的土石滑坡?”
卢昱心叫糟糕,他只知若实话说出巨鳄之事,让他几人曾遭遇恁大凶险,那师父必定重罚不可。
故而他心急之下,便随意说了个理由,可谁知这个理由又是漏洞百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火鸿宇急道:“是真的呀!爹,好大的滑坡啊,我们也奇怪为啥此时会有滑坡,正是我们哥儿几个拼了命地自救,这才幸免于难的呀!”
金琨也低头说道:“若不是几位师兄及时赶来,我……我可就被土石埋了。”
说着又向身后几位师兄磕头行礼,师兄们猝不及防,只匆忙还礼。
火劲见金琨表态诚恳,不似撒谎,但两个弟子同时失踪,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他又多问了好几句,几个弟子均众口一词,咬定二人只是出去谈话,金琨也只是贪玩未归。
金思农尸骨未寒,火劲本无意施以严惩,他找几人问话的初衷,就是想让金琨好好吃上一口饭。
如今目的已达,他见几位弟子均同心同德,也未闹出大事,就不愿多问了。
火劲再道:“此事我已知晓了,远儿、琨儿,你二人私自出门,就不记得那日贼子袭我青原派么?
“你们说,你们若再遇到贼子,却又如何是好?”
金琨和单远均把脑袋抵在地上,高声道:“弟子知错了。”
火劲闭眼道:“此事不可不究,远儿,我罚你在房中面壁思过一个月,思过期间不准出屋。琨儿,就罚你跪在师弟灵位前思过,
“直至师弟出了七七。在这期间,你不得离开灵位半步,不可不吃饭食,否则责罚加重。你们可都服气?”
二人磕头道:“弟子愿意领罚。”
这一个多月中,青原派里里外外均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