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到那被押之人是赵初焰,大怒,杀气已生,冲上前来,拨开众人。
赵初焰被那些人押缚,头发湿漉,身上捆着麻绳,额头青肿,脸颊也有擦伤,身上想必还有更多伤处。她来到刑司衙门,看到展昭,也不叫嚷,也不哭泣,只是紧咬口唇,眼底藏着一份倔强不屈。
展昭亲自为赵初焰接绳子,苏墨这时候也坐不住了,走下堂来,他怕展昭今次会忍不住,他也怕今次是真得有事。
“展大人,这样不好吧,刑司中人如今也要这样徇私枉法了吗?都不问案情。”沈三立说话了,他可是沈丽丽的爹,早知道今日有此一出,那当日赵初焰就不替沈丽丽出头。
“你们不必攀咬攻击他。”赵初焰终于反击,她躲开了展昭,站在一边,她不愿意展昭因此而受人攻击。
展昭看着赵初焰,心头在滴血。苏墨看情况不对,知对方是有备而来,便上前说话道:“你们不是刑司差人,没有抓人权利,刑司尚未追责问罪,你们到反咬一口,果真恶心肠。而且你们方才进得大堂,不下跪行礼,言行张狂,蔑视律法,蔑视刑司,理应问罪。”
听罢,那沈大户也不再强硬,跪下身来说道:“草民也是没有办法,只因为心中激愤,所以才那般言行无状,绝无一丝对刑司不敬之意。”
“此妇人赵初焰心肠狠毒,杀死一命。我等不得已才押她过来,还请展大人恕罪。”说罢,沈大户磕头。
展昭心惊,他又想起了洪世双的话,只觉得无限苦楚,几乎痛不欲生,明明他们离那美好生活已经那么近了。
苏先生还想说话,可是展昭已经先开口:“既然杀人,那死者在何处?可有现场目击人证?”
“死者在此,我们都是人证。”沈大户说道,还掀开了覆在那躺平尸体上的白布。
白布掀起,赵初焰咬牙,满眼愤恨,而展昭和苏墨两人心头又是一惊,因为那死者正是哑女莫离。
展昭和苏墨意识到这极有可能又是一个局,一个阴谋,而目标便是赵初焰。
展昭强压心头怒火,和心头痛楚,竭力与眼下众人周旋。他道:“你们究竟是如何目击她杀人?”
“回展大人,也不是目击,我们过去的时候,这女子已经死了,这杀人的赵初焰也倒在地上,是我们用一盆水泼醒的。”说话的不是沈大户,而是一小贩,且是他抢话。
展昭和苏墨一听这个,心中确定此事有鬼,赵初焰是被真凶陷害。
“这么说你们不是亲眼目击,那如何敢说自己是目击证人?”展昭动了真怒,那模样真是可怕,他是真得会杀人,能杀人,他比传说中的那个他更加可怕。
“展大人,这怎么就不是目击证人了,我们确实是目击了呀。”沈大户还在狡辩。“展大人一心想要维护自己媳妇,我们一帮草民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他又说道,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不必要挟与我。她是我妻,可是若她真得杀人,我也会依照律法公正处置,可在真相未查清之前无人能伤她一根头发,我这也是依律法办事。”展昭说话时候他的眼中有火,他的官袍仿佛也要烧灼起来。
别人都害怕这样的展昭,可是沈大户好像不怕。
“你们在哪里发现的他们?”苏先生也问话了。
“青山脚下,挨着那个凉亭子。”沈大户答道。
“你们是一群人一起到的现场吗?还是谁先谁后?”苏先生问他们。
“是这样,我们都是做小本买卖的,是沈大户唤我们今日一同赴青山,说是那边土地肥沃,适合种名贵花卉,大人知道如今那些名贵花卉可是值钱了。”有人答话道。
“是谁泼醒的赵初焰?又是谁的麻绳?还有这抬尸的担架,和白布都是谁的?”苏先生又问。
“水是初九的,麻绳是杜二的,担架和白布是我们抬人往刑司衙门走时候和棺材铺老板借的。”有人答话道。
“水是我带的,怎么带水还触犯王法了吗?”初九道。
“麻绳是我搁凉亭脚下捡到的,不知大人为何要问这个?可这完全没有关系啊。”捡麻绳的杜二一副泼皮嘴脸。
“哼!”沈大户冷笑。不怀好意道:“当然没有关系。不过这到底有没有关系还得两位大人说了算是不是?”
“住口!”展昭一副凶容瞪着沈大户,地下跪着得那几个看他一副吃人模样,身体一抖。
“我还尚未问话你便开口胡言,分明是对刑司不敬,就是当下打死也不为过。我且再警告你一回,如若再犯,必叫你死在刑司的板子下。”
沈大户咬着牙,不敢再吱声,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能让自己死在此处。他也知道展昭那话可不是吓唬他。
其他人有几个此时已经心意动摇,后悔掺和到这件事情中,还跟着跑了一趟刑司。
看那沈大户禁声,展昭一双火目又紧盯杜二,他恨不能剖开他的肚肠,亲眼看看那里面还藏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
杜二一个泼皮哪里经受得住这个,一副獐头鼠目模样,根本不敢与展昭对视。
“杜二,怎么就那么巧合给你捡到麻绳?你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本官?”展昭厉声逼供杜二。
“哎呦,展大人怎么就盯着我了呢?确确实实是我捡来的呀。”杜二苦苦说道。
“你说是你捡的可有人目击?你们都看见了吗?”展昭问罢杜二当即便问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