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军根本没有思考,两手一按车马帮子直接跳了进去,随后杨国华夏立峰也就上了去,有他有这一带头,队长黄万子也挂不住了,也就带头上去,很快就坐了一马车人。
随着三娃子的口令,这骡子开始在村里的路面上走动起来,这一圈下来又平又稳又快速,显然这骡子劲儿大极了,对它来说一车的人那是轻轻松松的。
从这天开始,三娃子就成了四队的技术最好的车管,羡慕的其他的车官都发着牢骚。
日了怪了,三娃子的技术压过我们,那骡子又有劲儿又听话,拉起货物谁也赶不上,配合拉偏套两马也相当的配合的好,每次赶车的时候都是在前头领头。
领头是个技术活,碰见大下坡的时候,这客车官将将这刹车拉住,那是一块木头,连接他的是一个粗大的绳索。
这刹车不能抱得太紧了,否则的话就走不动了,也不能太松了,就像自行车一样一点一点的。
而且这辕马必须配合车管掌握着速度,上坡的就恰恰相反,要三匹马同时用力,这样显得又快速又省劲儿。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黄万子一声令下,女人们跟后生们一起县城里玩耍去了,总共出动了三辆马车,对社员们来说去县城是一个头等的大事儿。
女人们换上最漂亮的衣服,后生们换上唯一的一件不带补丁的褂子。
马志军三个知青自然坐在三娃子赶的车,三娃子一直忘不了,当初时候就是三个知青不顾生命危险,率先抢先坐在他的车上,所以这三个人是他的贵人。
这车官坐在左边,而最高贵的人就是坐在右边,按说应该黄万子坐在那里,可是黄万子却坐在二辆车上,这右边自然坐的是张志军。
马车轻快的走着,这女人们在车上哈哈嘻嘻的说着,相当的热闹。
路两边不时地有草洞子,钻出一些田鼠们,探头探脑的看着。
三娃子指着田鼠骂道。
“这东西害人不浅,怎么也打不绝的,这夏天把那草根子咬的让羊没的吃,这秋天的好不容易打下麦子,有不少就被偷了回去。
那年我挖了一个田鼠洞,整整起了十斤粮食,这田鼠一看老窝被超了,气的就蹲在那儿一动不动,就用那喝豆豆的眼睛瞪着我。
这田鼠也很会存的,那麦子扔到一边,胡麻子刻得整整齐齐,那莜麦也是搁在一边。”
这话音一落,这洞里头钻出两只田鼠,好像是威的一样,这前爪子抬起来根本不害怕,也不知道躲藏,显然早就习惯了。
三娃子冷冷一笑。
“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手中的大鞭子一甩,这鞭子头直接抽向了老鼠的头顶上,直接被打的翻了个跟头,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张志军伸出大拇指尖叫着。
“三娃子你好本事,这一鞭子甩的太准了,真是好把式,指哪儿打哪儿,这骡子不听话,你这一皮鞭子下去可就受不了。”
三娃子大嘴巴一咧开。
“你胡说什的,我咋能舍得打这骡子,我心疼还心疼不过来呢,那是我不说话的好伙伴,干起活来从来不耍奸,比其他的驾辕马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