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年笑着看了对方一句:“怎么了?”
头头也是没想到秦泽年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对这六公主动刀了,头埋得低低的,就希望这六公主自己识货些,别惹恼了泽王殿下连累他们这些做小的了。
虽然是这样的思考的,但头头还是亲自去将墙上的匕首给用力地拔下来,然后呈给了对方。
“给,殿下。”
秦泽年接过那把匕首,对方又递上一块干净的白布。
拿起白布,擦了擦匕首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着看着明显呆愣的六公主:“六公主,你想说什么呢?说吧。”
少年故作轻松的表情,尤其是对方脸上的笑容,让人深深忌惮着。
“好说歹说,本宫也算是东临的公主,但泽王殿下今日这般作态,是要挑衅皇室吗?”
挑衅皇室,说得严重些就是要造反了。
对于对方这种泼脏水的行为,秦泽年没有回答,倒是看向了那被绑着的犯人。
“你说你,本王早就说了早日投诚才是最好,念你供出背后之人,本王可饶恕你一命。”
犯人显然是被毒得说不出话,但神志还是有几分存在的,听到秦泽年这种话,张嘴“啊啊啊”地叫,就连捆绑的手脚的铁链子也因为犯人的挣扎发出响声。
而在旁边听了这句话的头头,也很快明白了秦泽年的意思,他也十分上道:“六公主,你还是说了吧,少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唐歌看了一眼那犯人,心里闪过一丝恼怒和后悔,眼珠子也一转,神色凄惨了起来。
“我不认识他,根本不认识他!”
“给公主你一个机会,你用这把匕首去杀了他,本王就信了你不认识他,或者是公主仁慈,自己捅自己一刀,若是命大活了下来,那本王也信你如何?”
秦泽年说完,也不管对方哭得多么凄惨,径直将手里擦得银亮的匕首扔到对方的面前。
这显然是一个赌局,或者说是一场以命为赌注的豪赌。
犹豫了大半天,唐歌才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地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地牢光线暗淡,血腥味也很重。
银亮的匕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够看清一双狠绝的眼睛。
很快,匕首捅进了犯人的心脏里,捅得很深,本来就被血染红的囚衣更加鲜红了。
许是怕对方不够信任,唐歌还用力地贯穿了对方的心脏。
等犯人连气息也没有的时候,唐歌这才松开了握紧的匕首。
回头擦了一下自己脸上沾到的血迹,“满意了吗?泽王?”
秦泽年点了点头,也十分信守承诺地说:“本王自是相信公主不认得此人,但公主莫非觉得自己可以金蝉脱壳吗?”
说完,又十分讽刺地看着对方,“秦卫从你的寝殿里早就搜到了你通敌的书信,就连你的贴身婢女流萤也可以指认你。”
一边说着,一边捏起了对方的下巴,笑得十分张狂,“记得若是下去了,可别来找本王。”
少年说完这段话,又借着身形的优势,悄悄地在唐歌的耳旁处说了几句。
而本来还在愤怒的唐歌听了也有些呆愣,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朝着已经离开的秦泽年破口大骂:
“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