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呈祥怒色未减,瞪着眼道:“俺想放你,手下的弟兄们却说不准了。”
“哼,哼哼。”顾旸笑道,“阿黎,你有句话说得不差。一群乌合之众!我终究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众人听他这般折辱,颜色愈怒,只是都听过他好武艺,没有出头鸟,谁去做大冤种?
苏见黎温言道:“哥哥,那你去朝廷当官罢。等你有功,做上大将军,一样可以尽鸿鹄之志,何必被这群一勇匹夫牵累?”
“说得是。阿黎,你还记得那三条路么?”
“记得。”
“我本不想走这条路,如今可谓是天赐良机,又是被逼无奈了。”
顾旸说罢,与苏见黎对望一笑,二人上了马,便要赶马离开。
众少年见二人视他们如无物,竟自顾自地遣情抒怀,又自顾自地骑马走了,恼怒之下,便有一波人冲出来把他们拦住。
“对了,”顾旸见状,突然想起来那事儿,回头向刘呈祥道,“顾某人还有一件心愿未了。如今朱首领等五位首领陷在山东济南府大牢,你们若有心有力时,可前往相救。”
众少年听闻,都大呼小叫起来。
刘呈祥冷笑道:“顾旸,俺们方才尊称你一声师兄,如今你可是真露馅了。”
“何解?”顾旸一愣,不知所谓。
“莫要再假惺惺地扮好人了!你看不起俺们,又自称不知封官的事,又如何不晓得大师兄等首领,都已归天了!”刘呈祥咬着牙,面色悲怆。
“甚么?”
顾旸在马上大叫一声。
苏见黎也为之震惊,回头看时,却见顾旸的形容在风中滞住了。
“刘师兄,何必多言,咱们一拥而上,杀了这对狗男女鹰犬!”人群中有人叫道,其余众人也纷纷起哄。
顾旸呆了片刻,重又问道:“此话当真?我几日前劫牢未成,方从那里来,实在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