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燕叹了口气:“国富,你心里别有那么多不满,我知道你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可老赵为人即使有瑕疵,但他并非不干实事儿的人,汉东在他没日没夜的操持下,已经变化非常大了,你别光盯着他的缺点,你还是多念念旧情吧,毕竟咱们当年一起从东北调到汉东,没必要互相之间闹的这么僵。”
田国富语气有些急躁:“海燕呐,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当年下乡开荒,我和老赵一起追你,我到底哪点不如他,你怎么就选了他这么个玩意儿。一想起这事儿,我就替你感到不值!”
“当年的事,就没必要旧事重提了,我们如今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
田国富摇了摇头:“当初要不是你们家老爷子,老赵绝对走不到今天,老赵借着你家的高端局青云直上,你们一家人都被他利用了!我看的出来,这些年老赵对你很不上心,他根本配不上你。”
“老夫老妻都这把岁数,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还谈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他心里只有整个汉东,对我不上心也可以理解。”桑海燕笑道:“老赵靠我们家上位,我父母当年能把他捧上去,我现在同样也能把他摔下来……但是,我还有家庭、我还有子女,没必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你说呢?”
“海燕,你别糊涂了!老赵他真的渎职了!你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它走下去,它必然会一错再错,最终整的无法收场!长痛不如短痛啊!”
“即使无法收场,也不应该是你从中作梗。你跳出来反他,只会激化矛盾,从此多一个强大的敌人,有必要吗?”
田国富呵呵一笑:“海燕你忘了,刚刚你还说我是一只卒,而卒,只能进不能退。再说了,老赵这盘棋,我已经入局,且落子无悔。老赵虽然是艘大船,但这艘船注定了,早晚会沉。你若相信我,就尽早跟他切割吧!”
话音落下,田国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桑海燕看着田国富的背影,嘴唇微微颤抖,随后胸口起伏,面部五官都在颤动,眼眸中含着泪光……很快,泪水收进眼底,桑海燕双眼中瞬间充满了杀意。
下一秒,桑海燕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桑海燕说道:“喂,是《镜鉴》期刊的师总编吗?”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海燕呐。”
“桑姐,原来是您呐,新年好,有何吩咐?”
桑海燕淡声道:“我需要你们期刊派人来汉东省林城一趟,深度挖掘报道一下林城环路修建过程中劳民伤财的状况,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叫田国富,你们帮忙重点报道一下……”
“好的,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