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辞空彻查伤患的事情,在临城的军营早就闹开了,大家先是震惊殷老将军竟会纵容闻家的书生,在军营闹这么大的动静。
动的还是殷老将军自己的大舅子,简直不可思议。
这不是在打他老人家自己的脸?
可打听清楚事情的原委,知晓严重性,不少将门引以为戒,都暗自查起来。
虐待伤患这样的事情,可是将门的耻辱,动摇根基之事。
没哪个将帅会允许。
得知蜀南王都派了世子来查此事,蜀南的将门坐不住了,纷纷都开始查自家军营的伤患之事。
这动势,忽然浩荡起来。
蜀南一直都备受关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会传到其他郡。
陇西的不少将门,是出自蜀南,也是收到了消息,还惊讶。
“表兄还真是厉害,我还当他这个柔弱书生到了军营,会让人欺负,都想去帮表兄。”
叶老将军府响起一道年轻爽朗的声音,语气带着诧异,还揣着佩服。
“表兄这才当多久的将军啊,收拾了宋家,现在竟然能收拾殷老将军的亲信。
还让整个蜀南的军营,都重视伤患,如此大彻大查,多影响军心啊,蜀南的将门们,都不避讳啊。”
“比起能控制的军心躁乱,军中的伤患,更值得重视。”
叶老将军收到蜀南传来的密信,还有一封是闻辞空的亲笔,边看着,边教导屋子里的儿孙们。
“将门中人,不可无视将士,即便是小兵小卒,这可是要凝聚起来的军心,此乃军营之根基。”
“将士负伤,都不能得到善待,随意被践踏性命,岂不叫将士寒心,此乃大忌。”
“伤患的问题,现在是无人注意,可要是闹起来,就是致命的隐患。”
“寒了的将心,是难以热起来的。”
“蜀南的各大军营,也是因此,不回避这个问题,跟着辞空,大彻大查。”
“伤患的问题,我们也要引以为戒。”
“是,祖父。”
叶将军府的小公子叶希澈点头,伤患的事情一直乃军营重事,都是交由自己人亲自守着。
殷老将军不就是交给他的大舅子管,他老人家只怕都没想到他这个大舅子,会如此胆大包天。
克扣军饷本就是重罪,但即便是军营,再严防死守,也没法保证干干净净的。
不影响到军营的利益,有些事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吓得蜀南其他的将门都引起重视。
魏督军克扣的药材钱,可就不是一星半点。
定然是完全不把小兵卒的伤痛当回事,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如此,着实过分!
“魏督军定然是自寻死路了,蜀南王都亲自出手,表兄必然能将魏家连根拔起。”
“这可是殷老将军的左膀右臂,又犯了如此重罪,再由殷老将军的人担任,如何安军心?”
叶希澈看向祖父问:“表兄,这是想取而代之,要魏督军手上的兵权?可蜀南王哪里会轻易让表兄得到?”
说着,都为表兄打抱不平:“蜀南王派出自己的儿子,协助表兄查伤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