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添花，也得本身就是锦才有用。

“姐姐，我出来的时候能看到你吗？”

蓝洛尘快走进考场的时候还伸着脑袋，满眼期待地看着蓝望舒，他知道蓝望舒要进京了，所以府试过了，他就可以到京都读书，准备礼部试了。

他想站在她的身边，终有一天能站在她的身前。

“当然。”

蓝望舒露在外面的眼睛弯了弯，迷了很多人的眼睛。

“师父，我们回去吧。”

李寅见大家都散了上前说话，微微低着头，看起来很是恭谨。

“回吧。”

一上马车蓝望舒就在闭目养神，晃晃悠悠到了醉浮生的时候，有些头疼，早些考试前来拜她的是学子，现在倒好，怎么什么人都有了。

“李寅，你想读书吗？”

李寅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师父，我不是读书的料，真的背不住。”

蓝望舒看着他发了会呆，突然笑了。

“生不逢时啊。”

李寅的算学天赋真的很高，可惜了，这个时代推崇的是文人，就像在现代的她一样。

学文的出来能干什么，甚至很多人说脑子笨的，学不会数学的人才去学文，但是，有没有一种人她是真的喜欢并且擅长呢？

以她自己为例，并不算一个脑子特别聪明的人，第二天考试前一天晚上她就能背完整整一本书，这是笨吗？

或许是吧，因为有些人觉得只有不会动脑子的人才喜欢死记硬背。

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孔子的理念，什么才是有教无类。

蓝望舒看的李寅头越捶越低，十分羞愧。

“李寅，如果日后有一家书院能够真正做到有教无类，让每个人尽情发挥所长，或许也不错，对吧。”

李寅的目光有些懵懂，想到蓝望舒描绘的画面，还是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他也想有书可以读，就像蓝望舒说的，他也是一个有天分的人。

蓝望舒看着楼中进进出出的人，从后门走到顶楼，俯瞰整个街道，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她居然能看到对面楼里吃饭的人睫毛有多长，她饿的眼睛瞪大，这不对劲，谁能有这样的视力，怕不是一个怪物吧。

“来钱儿，来钱儿，我好像变异了。”

【慌什么，谁能变异过你啊。】

来钱儿的声音虚弱，听起来若有似无，蓝望舒需要注意力很集中才能听得出来它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