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房、二房都不想分,找出各种借口,甚至村中老人也劝着赵村长,让他别分,平白要多出那么多税,不值当。
赵村长坚持分了。
“我名下有十亩田地,留下四亩,六亩给你们兄弟三个各分两亩,我这房子呢就自个儿住,你们可先住两个月,如果两个月内还没建好房子,我直接将你们赶出去,没商量,再……”
赵村长自顾自的说下去。
赵老大道:“老三就一个人,你把田地分他二亩?他太多了!不公平!”
“爹,你想想你的孙儿,您要强行分家,你让他们的名声怎么办?”赵老二就拿五个小的说话。
赵村长说完了,看向一旁写文书的何一达,问:“都写好了没?”
至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给赵老大、赵老二。
“写好了,”何一达将写好的文书递给赵村长。
赵村长点头:“写四份,其中一份我要上交衙门。”
“爹!”
“爷爷!”
“公爹!”
赵老大、赵老二他们一想到要离开赵村长身旁,无所适从,甚至不知道未来要怎么生活,慌得不行。
“不要,求求您了,我们以后听话,”赵老大抓着赵村长的衣角。
赵老二巴巴的望着赵村长瞧,他年纪也不小的人了,这会儿都红了眼圈,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儿。
赵村长心软了一瞬,当他看向小赵程月的一瞬,心里似被抽空的力量又回归了。
小赵程月他们四个孩子比赵老大他们还小,都能努力活着,他可是把三个儿子都养大成人,还帮他们成了家的!
赵村长甩开赵老大的胳膊:“给你们两个月时间,不搬走就强行赶走,若还赖着不走,别怪我使用更激进的手法,到时候我们连父子都做不成。”
赵老三忧心的看着赵村长。
“老三,是你对不对?!一定是因为你……”
赵老大他们深知赵村长那里已经无可挽回,干脆将怒气迁到赵老三身上。
小赵程月挡在赵老三面前,瞪着赵老大他们:“坏人,你们怎么不在你们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坏人,就知道窝里横,欺负赵爹爹!”
她更想说的是:分明是赵老大他们习惯依赖赵村长,越活越像吸血蛭!
“听到没?”赵村长干脆挡在小赵程月面前:“你们这些年纪都吃进狗肚子里了,还不如小孩子懂得多。”
赵家大房、二房咬牙,此时的两房人眼睛里只有无从发泄的愤怒。
小赵程月问:“赵爷爷,阿月不想您被欺负,您跟阿月家去吧?”
赵村长都被小赵程月的话逗笑了,不禁红了眼圈,感叹:“好孩子。”
落幕的赵村长望着堂屋里挤满的人,以及院中的人,眼中满是失落与迷茫,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做对不对,然而他的心很快就被小赵程月给予的温暖填满了。
* * *
转眼日子入秋,到了秋收农忙的时候——
“小妹,我又收到了三袋谷壳,”赵程岁有些得意的指向赵程金背上的那一大麻袋东西。
“二哥、三哥好厉害!”
小赵程月嘴儿甜,毫不吝啬夸张。
兄弟二人听了,动力满满。
谷壳用来做养猪的米糠的主要原料之一
“我去给赵爹爹送水。”
程家没有田地,赵村长分给赵老三的两亩田地已经收割完成,此时的赵老三正在他名下的宅基地上挖沟。
小赵程月提着大篮子,遇到人立马变成双手吃力提着,小脑门上的汗水都冒出来。
没人瞧她时,她就不用做出吃奶的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