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会客堂上,付萱和钱礼朝大眼瞪小眼,两人尴尬的话题说完后,便没再聊新的话题。
钱礼朝知道七皇子命人来他这找人,他也不好赶人走。
他要在此等着钱仲伯回来,提醒儿子送人去见皇子时注意些,别被人带坏了。
李衍和钱仲伯回到钱府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钱仲伯领着李衍进门时,下人行礼后道:“少爷,一个叫张轩的人正在会客厅等你!”
钱仲伯闻声扭头去看李衍,但人早跑了,看着那急切地身影,钱仲伯加快了脚步去追赶。
李衍这几天担心坏了,当他知道张轩遇到匪徒时便直奔张宅,但一直没找到人,他真的以为他出事了。
原先的担忧和思虑变成了此刻的急切,他风一般地冲进了会客厅。
付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小心翼翼地瞟坐在她对面的钱礼朝,钱礼朝一直在打量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她和钱礼朝对上彼此尴尬的眼神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付萱刚转头去看,李衍已经跑到她跟前。
“阿轩!”
付萱:“殿。”下。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扯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刚刚才解释完,现在就抱在一起,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付萱急忙挣脱,但压根推不开。但李衍力气大,死死抱着她,道:“阿轩,我以为你死了,你去哪了,一个口信都不给我。我担心死了。”
钱礼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钱仲伯看着自己老爹那举茶的手都抖了,他也没眼看这场景,握拳轻轻捶了捶脑门,想着这事该如何解释。
付萱不知道李衍对她的感情,她现在只想着两人的的名声,道:“殿下,你快放开草民。”
李衍听到草民二字,眉头紧皱,缓缓放开了张轩,看着她因为刚刚挣扎而热红的脸,颇为伤心道:“几天不见,怎如此疏远我?”
付萱一听,看着钱礼朝看透一切的表情,她就头大。
“殿下,你我之间,没有亲近疏远一说,在书院我们是师兄弟,我敬你重你,在外面,你就是高高在上的殿下,我就是草民,所以我的称呼合情合理。
而且最近朝野对您的传闻并不好听,你是该疏远我。”
李衍受伤的神情一滞,暗想张轩都知道那些传闻了?
他没想回避这个传闻,而且这些天他也想了好多,他是否真的喜欢张轩,之前他一直没有答案,或许是不敢接受那个答案。
但刚刚,答案占据了他的心。
他喜欢张轩。
看到张轩还好好地坐在那,他内心的喜悦之情,无可比拟。
以往没有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