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那帮傻逼大臣,干嘛还要装模作样。”许淼理直气壮的说道。
“梁皇果真与众不同。”乔鹤予微微扬了嘴角道:“你打算蹭吃蹭喝到什么时候?”
“你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我也出不去啊。”许淼摊摊手说道。
“你没有丢什么东西对吧。”许淼挑起二郎腿一脸欠揍的说道。
“本将军说丢了就丢了。”乔鹤予黑着脸,这梁国皇上果真与众不同:“你是一国之君,好歹注意形象。”
乔鹤予离开后,许淼攥紧拳头,王大志帮他完成一场大戏,所有人都认为慕容军背叛了他,可现在怎么舍不得离开了呢?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夜里的天空黑漆漆一片,许淼望着窗外微微有些失望,他还在奢望什么?自嘲一笑。
王大志莫名被乔鹤予安排巡查,他有些不解,在许淼的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见无异常打算离开。
许淼笑了笑,推开窗户消失在夜空里,谁也没惊动。
直到侍卫进来送饭,方才发现被褥里塞了一个枕头,他吓的连忙跑出去喊道:“不好啦,不好啦,那个皇上跑啦。”
王大志心中暗叫不好,难道将军提前知晓许淼要跑,让他去拦截,结果他只是转了一圈,若是当时推门看一眼就不会这么晚才发现他逃跑了。
乔鹤予过来,瞧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大发雷霆,将昨晚的侍卫赐了二十军棍,方才黑着脸离开。
床上还留着王大志的衣裳,侍卫拿给他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道:“烧了吧,怪晦气的。”
侍卫不解,却依言将衣裳扔在火盆里,冬天越来越冷,王大志也越来越沉默。
众人诚惶诚恐,兢兢业业的操练武艺,生怕在出了乱子被打军棍。
眼看年关临近,林谨言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五个月了,他现在精神特别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也逍遥。
梁国的内乱越来越严重,许淼指挥千军万马斩杀各路起义军,一路上风餐露宿,他越发的冷漠犀利。
可偶尔他也会望着一身长袍发呆好久,直到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上京里又是漫天大雪,皇后望着窗外想起去年,心里腾起一丝希望。
皇宫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在暗夜里伸长爪牙,无形的推动着所有人的命运。
广安近些日子心急如焚,眼看他下的毒越来越重,可皇上的精气神却没什么变化,难道哪里出了问题。
许大人不止一次上折子恢复乔鹤予太子的身份,诏他回京,可等到的依旧是拒绝,他自然清楚皇上在等待什么。
这日皇上召见了许大人,两人在御书房商量了许久,许大人出来的时候泪流满面,怀里抱着一个匣子。
皇上精神头虽然不错,但他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也懒得看他们争斗,整日窝在书房里盯着墙上的画像。
“儿臣见过干爹。”广安王笑着行礼道:“眼看年关临近,儿臣外出得了一个小玩意,给干爹送来解解闷儿。”
广安王提着一只鹦鹉道:“快说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说儿臣甚是牵挂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