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遇撑身子坐起来,日上三竿,脑袋晕乎乎没什么力气,轻揉太阳穴放松,听纱帐外两名侍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昨晚王与进贡来的舞姬待一块,让我们都下去,怕是宫里又要多位主子。”侍女掩嘴偷笑。
“那这位岂非要失宠了。”侍女道。
另名侍女掐腰嚣张“我不知她有什么好,单轮相貌我也甩她几条街,不过靠自身的家世,否则王会娶她?胎记丑死了。你说王是不是因自个太美,所以专程找个丑的摆怀里看着。”心有顾忌放低声音数落。
侍女小心指了指床上的宁随遇,正撞她醒着,两名侍女噤声慌张退下。
宁随遇真切切一字不漏,相貌奇丑遭人议论。宁随遇也不晕了坐床上撩开纱帐外面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枯叶簌簌地从灰白的树枝落下,黄灿灿铺满地,啾啾鸟鸣传来。安静而祥和。
从光亮处走来,陆文曦今日穿了件与他眸色相近的衣衫,身姿挺拔,腰间系青玉佩坠红穗子跟步伐晃动。
宁随遇知他会过来,坐床头等正好有事要问。
陆文曦一如既往得妖孽,很自然塔她肩头,“敢擅自议论主上,让人拔了他们舌头。”
约莫两名侍女议论时陆文曦从门外进来听个正着耳力向来极好。
也是倒霉,拔舌头未免太过了,不就说两句宁随遇习惯。
宁随遇不露声色滑开他乱揽的手臂,“算了,她们说得也是事实。”
陆文曦双眸雪亮瞧她,宁随遇转过去视线交汇,无畏迎着,单刀直入了,“昨晚你有没有临幸那舞姬?”并不觉有何不妥,陆文曦回来时她那只时间早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陆文曦思索状,“嗯,我昨晚如何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
陆文曦有趣歪头看她,理散乱的发别耳后。
“不管,你只能碰我一个,若要了别人便不用再来招惹我,脏!”宁随遇注视他认真得说。
陆文曦听这话越听越不中听,捏起她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怎么说话?我哪脏了。”拔高音量。
宁随遇,“你大可试试。”
“威胁我?”陆文曦挑眉激起好胜心,不允许任何人挑战。
宁随遇狼狈败阵,错开视线,和他对视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嗡声嗡气道“不敢。”
陆文曦心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陆文曦偏喜好抛根问底,手指弯曲骤然拖起她下巴,捕捉黑眸里划过满满的厌恶,“你倒是说说给我何好处了?”往耳垂浅浅呼气,暧昧高手。
宁随遇恼怒大吼,“你是非要缠着我。”明明她被缠。
直戳陆文曦痛处一时阴云密布,她明显一僵,陆文曦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