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功德很值人命。
沈灼一听清虚子说烧符纸只要有祖师爷的神像就行,不一定非得在同尘观,便立马就让钟少卿带着自己,萧屹和清虚子去了燕州府内最大的道观,青云观。
在三层楼高的太上老君神像前,沈灼写下魏子渊的八字,用香将其点燃,然后滴上指血扔进金钵里。这一次,符纸燃烬了。沈灼一下子蹦跳起来,喜笑颜开。这次的燕州果然没白来。
不过,那人是可正元帝呢......沈灼的眼珠子转了两转,然后又把韩涛的生辰八字也写下,放在金钵里一烧,果然也燃烬了。
沈灼大受鼓舞,然后找清虚子要了一大叠的符纸,将记得的沈家众人的八字全写了一遍,然后挨个地烧。当平阳郡主的八字燃成灰烬时,沈灼抱着金钵放声大哭。
莺儿闻声冲进大殿,抱住哭得泣不成声的沈灼,一边拍着她背,一边心急地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沈灼泪眼婆娑地望着莺儿,道:“莺儿,我高兴,真的好高兴。”
莺儿手上的作动一顿,眼里透出迷茫,她看着沈灼脸上纵横交错的眼泪,小姐管这叫高兴?
“没,没事了。你去殿外守着吧。”沈灼抽噎着道。
莺儿一步一疑惑地出去了。
沈灼继续点起香,继续烧符纸。可惜,自平阳郡主后,再没一张能燃烬。她突地抬起头,凶巴巴地瞪着萧屹。萧屹微垂着眼,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自觉地接过沈灼手里的符纸,将余下的又亲自抄录了一遍,然后滴上自己的血,一张一张接着烧。
沈晟的燃烬了,梅姨的燃烬了,白姨的燃烬了,沈管家的也燃烬了......一张接着一张,萧屹一口气燃烬了二十多张。
但沈渊和沈卫的,始终纹丝不动。
沈灼蹲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金钵里那两张完好无缺的符纸。
“娇娇,你别心急。”钟少卿轻声安慰着沈灼,“沈大人为内阁首辅,身系社稷,要改命自然是没那么容易的。我们慢慢来。”
“你们?呵,钟大人,你和谁是你们?”萧屹冷笑一声,转身出了大殿。
“钟大人呀,就算你命再好,那也得惜命呀。”清虚子走过,拍着钟少卿的肩,语重心长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