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在天问阁邀请佳人一起用午饭时羽澈一再推拒,要是自己也有那么个佳人相伴也得想方设法藏起那份鲜活,可是佳人为何往雍城关外去了呢?难道是南疆人?羽澈是因为少女是南疆人而不敢放在雍城关的?看她身后的少年也不像是南陵人的样子,君冠楠猜想到,然后又抬眼偷偷瞧了瞧十九皇叔,心道:十九皇叔不是也认识该女子吗?怎么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自己中午明明没有看错啊!
宿遇则是午饭后君冠楠偷偷跟他八卦了不少,只知刚刚打马而去的女子与十九皇叔和羽澈有关,但深知君冠楠和德性,也没有多在意,他瞧着远处打马而去的俩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沉思模样,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胡乱猜测的人很多,但真正敢问出来的却不多,殷玮海这个大舅子此时的心境很糟,想着必须说服幼妹来雍城关不可,刚新婚两地分居,妹夫迟早被人哄走,就看他刚刚对那少女情形就让人不得不警惕,而且这个地方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贫瘠荒凉,反倒这里的人们富裕满足,安居乐业,别的地方他不知道,至少他看到的纳也镇是如此。
花盈珊和画卿晚志不在羽澈,对此事倒不那么上心,只是心里有些替殷羲瑶有些不值,同时又多了分幸灾乐祸,同是都城世家女子的她们曾都是都城的风云人物,可能美女的友情都只是喧于表面吧,并不是想别人比自己好,当时殷羲瑶赐婚羽澈,大伙还羡慕了好久,可刚刚大婚却得面对如此尴尬的事,可惜了。刚刚那个跟着少女的异族少年倒是有几分颜色,从未见过有男人长成如此样子,只是她们也只在心里好奇而已,长年的教养让她们不至于去打听别人的私事,就算是想讨论也得回房后偷偷这议论,此时只得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倒是君笙笛这位睿王府的小郡主忍不住了,中午她在包间时就替殷羲瑶打抱不平,现在看这女子出了关口,而羽澈当着大伙的面与其亲密一点也不避讳,当即便发问道:“羽将军,你刚刚大婚就如此行事,可是想左拥右抱,坐享其人之美?”
君冠楠也没想到这位炮仗似的妹妹操起了这份闲心,连殷大人这个大舅子都未说些什么,她倒是先发声问了出来,真是想省点心都不成。急忙说道:“羽将军,舍妹唐突了,请海涵。”
“楠小王爷,您想多了,不至于,笙笛小郡主只是替羲瑶抱不平而已,午时澈已解释过了,这丫头是故友家的孩子,自小看着长大,往日里一年都见不了一次,难免多关照了些,请大家不要误会了。”羽澈还是那般解释,他才不管他们信不信,关他什么事,难不成对自己的侄女好点还得要看你们的眼色不成?
“既然一年都见不到一次,怎么在今日这么特殊的日子来找你了?你和她都不知道这日子代表了什么?这解释谁信啊!”君笙笛呛道,君冠楠拦都没拦住。
“君笙笛,你闭嘴,平日的诗书礼仪学哪去了?跟羽将军道歉!”君冠楠赶忙打断她,祖宗哎,这跟你有啥关系啊,有没有点眼力见,这可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大将军,哪经得起你这么得罪,人家掌着实权呢,就是睿王见着了都得礼让三分,何况你这么个黄毛丫头。这可不是在都城,你想耍横就耍横的地方。
“哦,是吗?笙笛郡主,你问、我回,澈不需要谁信!”如此霸气的话从羽澈嘴里说了出来,同时浑身散发出凌人的气势,将君笙笛吓得一个激灵,刹时,大家才醒悟到眼前的这人可是长年金戈铁马拜官一品的铁血将军,虽然给人感觉温文尔雅,可他是一头实打实的猛虎啊,并不是只病猫,人家礼让三分并不是他怕了,只是他的涵养甚好,仅此而已,他们蜗居都城太久了,将他们的脑子都待坏掉了,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听人家的私事,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是吗?
君笙笛听到这话都快吓哭了,君冠楠在一旁打圆场给妹妹找补:“羽将军,抱歉,舍妹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并不是质疑将军,我替舍妹道歉,抱歉!”说完抬手执礼。
羽澈侧身让开,并未受礼,说道:“无坊,只是好奇心害死猫,此番小王爷一行人前去南疆,您还是照看着点好,并不是每件事都有个结果的,南疆可不像我们南陵!”羽澈不忘提点一下君冠楠,虽然之前听齐扬提起过他也是个混的,但他与齐场在军营相处的这些年也深知齐扬他只是嘴巴有些欠,做事比较冲动而已,能与齐扬幼时混在一起做朋友还念念不忘的君冠楠应该也差不了,可能只是当时岁小,加上身份有些心高气傲而已,心地应该也是是善良的,便不忘提醒他管好自己这个总多管闲事的妹妹,一看就是只出头鸟。
“谢将军提醒!”君冠楠还是挺感激羽澈的提示,即然出了远门,他这个妹妹是得看着点,他虽然有些混,但不至于缺心眼,而他眼前的这个妹妹可是实打实的二愣子,他此时才明白当年他父王为何总是如此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他了,此时他一样的心境。然后他将君笙笛拉到他旁后瞪眼看着她,看来回去后真得将她拘在身旁了,到时候若是在南疆闯了祸可是没人惯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