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池岸没再多做停留,施完礼后转身从寝宫内走了出去,外边的德福见着十九王爷额头上冒出的鲜血,也是一愣,赶忙上前问道:“十九王爷,奴家让御医过来给您包扎后再出宫去?”
“不用了,小伤无碍,你进去照顾好皇兄!”君池岸拒绝,而后顶着还没擦拭干净血的额头往宫门口方向走去。
当晚就有人目睹了十九皇叔满头是血的从宫里出来,都在猜测十九皇叔与南陵皇发生的什么不愉快,不过也没人敢去求证。
“王爷,您受伤了?”华金在宫门口候着,见君池岸额头上都是血,急忙问道。
“无事,走吧!”君池岸还是没理会伤口,上了马车后吩咐华金赶车。
马车走了一段时间后,君池岸从马车厢里钻了出来,吩咐华金赶着马车自行回府,他自己则跃上了燕王府的围墙,一路躲过燕王府那些巡视的人,来到了宁安的闺房。
想想他堂堂南陵的十九王爷,战功赫赫,威名远播,现在却只能在半夜翻人围墙,东躲西藏,就为见那小丫头一面,这若是在以前,他自己都不敢如此想,不禁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宁安此时带着阿紫从丁晴的住处回来,刚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她房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宁安还没怎么样,君池岸就先出了声:“是我!”
“君池岸?你这么晚过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不怕走错了地方?”宁安疑惑道,君池岸此时正背对着她,头靠在白色的沙发上,外袍随意扔在一边;
宁安进去后顺手将门给关上了,还让阿紫先退下了。
阿紫走的时候也是一脸好奇,幽王怎么总是过来找小姐?这三更半夜就算是亲叔叔也不合适啊!不过她不解归不解,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小姐都没说什么。
“华戈说的。”君池岸回道。
“哦,那只小苍蝇说~~~~~~”她话还没说完,人就走到了君池岸面前,见到他额头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忙问道:“怎么回事?受伤了怎么不包扎?”
“这不是来找你么?你给我处理下。”君池岸抬头定定的看着她。
宁安赶忙找来医药箱,给他处理起了伤口,边处理边问道:“就这点皮外伤你跑燕王府来找我?幽王府请不起大夫?”
“我想见你。”君池岸回道。
“君池岸,你不是只闷葫芦吗?什么时候这情话张嘴就来了?”宁安听了他这话一愣,没想到这男人还会如此说,这么快就上道了?
“你不想见我?”君池岸反问道。
“想啊,怎么不想?小叔叔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隔了好多个秋了,再见不着你,我都想去幽王府偷个香窃个玉呢。”宁安迎合道,她今日才进都城,现在才刚进自己的院子,还真没想过今日他会来。
“君宁安,你说这话太假了。” 君池岸不信。
“哪里假了?别怀疑我的真心,都被碎成一片片的了。”宁安装作伤心道,而后问道:“额头上的伤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