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落,人便到了门口,只见这女孩一身蓝底白花素衣,皮肤甚是白皙,弯月眉,细长凤眼灵慧锐亮,小高鼻,唇若桃蕾,秀丽又不失英爽之气,李良看着愣了半天神,曹伯道:“这是我闺女,庆儿”,李良才回过神来,“庆儿姑娘,李良有礼了”
曹伯把李良吴萧的来意说了,庆儿道:“父亲整日教我为人之道,我岂是不明事理的,当去搭救,只是我一女儿家,跟着进出,诸多不便,父亲年纪大了,又不放心,有此两难”
几人沉默不语,李良突然道:“女伴男装即可”,庆儿即笑了,又能护着爹爹,又能出去看看,这便欣然应允……
这四人回到祝府,见了东家,祝正德道:那就今晚早歇着,明天一早启程……
天退祛了雾色,渐渐亮了,蜀口埠头,一行人上了明州的客船……
祝正德、周基庭两人,双双并肩站在船头,志同道合的人,就这样不需一言一字,心、大道坦坦,面、正气浩浩……这种辽阔心胸非是常人可比,又如常人一般,既无造作,亦无傲慢,就这么站着,眺天海无际,纳风摆袍衣……
船即将到岸,吴萧李良带几个小厮儿整理行装,庆儿搀扶老爹,祝正德周基庭在后,下了客船,一行人住进了离王府不远的驿站,稍做整顿,祝正德带了周基庭、吴萧、李良,拿了些许蜀口特产,拜见王延钧……
王延钧一听祝正德、吴萧来了,出门接迎:“哈哈……哈哈哈……祝兄,吴老弟,王某有失远迎啊,等你们几些时日不来,真是有些急了……”祝正德道:“王兄,祝某来迟,家中有事,耽误了几日,告罪!”王延钧道:“来了便好,告什么罪,来来来,府里请”
一进了正堂,王延钧便吩咐管家:“立去沏那冻顶单纵来,点心捡最好的奉来!”
管家答应着小跑去办,王延钧也是性情中人,虽为商贾谋财取利,也极豁达开明,知恩图报,王延钧开口道:“正德兄,你上次说此入股之事,我便当福利给了他们,这还不行,非要我引荐拜会,你这次来,定要和我吴老弟多留些时日,签下入股契约,大家一堂庆贺庆贺!”
祝正德一礼道:“王东家,你诚忱之邀,正德心领,只是还要去南广朝阳办些事情,不便在此久留”
王延钧明显有些失望:“那吴萧吴老弟可否留下来?”
祝正德笑笑,:“正是为吴萧之事”
王延钧看看吴萧又转问祝正德:“听你这口气,吴老弟可是有麻烦吗?”
祝正德道:“这倒不是,只是……”祝正德知道一句半句说不明白,又转眼看了吴萧,
吴萧答王延钧道:“王东家,我父被冤,下狱在朝阳,祝东家请了讼师,写了讼状,这次来就要去南广府衙呈讼再审”
王延钧立马正脸说道:“吴老弟,你自便与府衙呈报,南广巡抚王延林王大人,乃我本家兄弟,这事我得帮你!”
这便是助人者皆返助己,吴萧于王延均落难时鼎力相助,王廷钧感念吴萧已久,此次也当定尽全力助其为父申冤,天公作巧,南广巡抚王延林正是其兄弟。
这结果出人意料,也不意外……祝正德周基庭互看一眼点点头,祝正德道:“有王兄出手周旋,正德便在此谢过,听王兄安排便是”
吴萧此时也深躬一礼:“吴萧在此谢过王东家!”
王延钧备了酒宴,一行人也饿了,入了席,席间王延钧又说到樱子公主差人来要吴萧的去向,几次三番推挡不过便告知了,周基庭调侃几句吴萧和公主,大家哄堂而笑……尽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