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康宫内檀香浓郁,中年妇人手握着一串佛珠,静跪在无字灵牌前嘴里低声念着佛经。
突然,‘啪’的一声,手中的佛珠猛地断裂,一颗颗佛珠散落满地。
婢女面色仓惶,立即上前跪在地上一颗颗的将佛珠捡起。
妇人睁开眼眸,看着滚落了一地的佛珠淡淡道:“他既不肯原谅哀家,哀家作何还要替他念这该死的佛经!”
婢女闻言脸色立即吓得苍白,“太后慎言,若是让陛下听了,又该恼了。”
罗太后轻蔑地哼了一声,“死了的那个恨哀家便罢了,活着的这个已然坐上了皇位,竟还要囚着哀家,也不想想,不是哀家,他能坐得上那个位置?都是白眼狼!”
婢女听着太后这些话,浑身冷汗都浸透了内衫,此刻恨不得自己没长这耳朵。
“母后是说谁?”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太后身旁的婢女跪在地上哆嗦着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岑析迈入殿内,随意选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地上抖如筛糠的婢女道:“退下吧。”
婢女得了令,如劫后余生般行了礼仓惶退出殿外。
罗太后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内心愈发的不满起来:“你究竟要囚着哀家到何时!”
岑析抬眸看向那座无字灵牌,声音冷漠:“该是朕问母后,母后这一身的罪孽,可能洗清?可有悔悟?”
啪!
罗太后愤怒地抬手把灵牌前的香炉一把扫落地下,由于极度的愤怒,抬起指着岑析的手都微微颤抖。
“为了一个死人!就为了一个死人!哀家的好儿子,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哀家囚在这慈康宫为这死人日日诵经!”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纵然哀家有错,三年来哀家日日给他诵经,还不够吗?!”
罗太后保养得当的脸,此刻因高声质问都变得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