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清婉仪娘娘床底下,搜到一个香包,香包味淡,平日里被香炉里的味盖着,让人闻不到什么异样。”
“可晚上清婉仪躺下来时,就离香包近了。”
“方才奴才让随行的太医看过了,张太医说香包里有一味香料,对常人无碍,可有孕之人闻不得,久而久之会影响清婉仪腹中的胎儿。”
君清礼听完总管的话,眸子更冷,气的笑了起来。
“好呀,今晚可真是给朕唱了一出好戏,朕真是刮目相看。”
偌大的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可是落雪却大着胆子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还有话说。”
“我家娘娘今天来的时候,悄悄给奴婢交代了,说香包的味道她有几分熟悉,仔细想了想好似在宁婉容娘娘(林知意)那闻到过。”
林知意也不慌淡声道“嫔妾不知,清婉仪娘娘是何意。是怀疑嫔妾是凶手吗?”
“嫔妾有自己的儿子,何苦害她?”
“娘娘,您不必如此质问奴婢,奴婢只是转告我家娘娘的话,是非还需要皇上和皇后娘娘论断。”
林知意虚虚的跪在地上“嫔妾相信皇上娘娘会证明嫔妾的清白。”
“哎呦,笑死我了……”夏欢捂着嘴大声笑道“皇后娘娘,要说今天有这么一出好戏,嫔妾就不睡了。”
“哎呦,好久没见这么个乐子了。”
“皇上,娘娘,要依嫔妾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每人拉到慎刑司审审不就知晓了。”
夏欢被司燕扶着慵懒的站起身来。
见一殿里的人都惊诧的看着她,妩媚的笑了笑有道“嫔妾说笑的,姐妹们都身娇肉贵的哪里受得了那个苦。”
“嫔妾呀是想说,有人欺负娘娘脾气好,还藏着尾巴呢。”
云妧轻笑一声“是吗?”
“皇上,臣妾这个皇后做的太不称职了。”
君清礼拉住她的手“谁敢如此,朕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李富,可还有什么收获?”
候在一旁的李富,弓着身子道“奴才等还真在宁婉容娘娘的宫里搜出来了那些香料。”
李福拍拍手,屋外候着的太监举着托盘进来。
林知意惊疑的抬起了头。
这不可能。
“嫔妾未见过这些东西。”
“刚刚不知是谁言之凿凿,宁婉容娘娘敢做不敢当可不是好习惯哦。”
夏欢语气嘲讽。
君清礼仔细看了看这东西。
眼神寒了下来,又道“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解释。”
林知意稳住了思绪,脑子飞速运转。
她现在证据确凿一味地否认只会适得其反,怎么样才能让皇上相信这不是她做的呢?
对,在她殿里发现一定是她的东西吗?
万一也是有人陷害她呢?
“回皇上,回皇后娘娘,嫔妾想起嫔妾宫里有一位奴才与丽妹妹关系匪浅,她这几天行为也鬼鬼祟祟的,再加上方才丽妹妹行为反常,是否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未可知呢?”
“是吗?那位奴才现下在何处,要是冤枉了你,本宫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现在是嫔妾宫里的一个二等宫女,素日里也能进嫔妾的寝卧,她叫小翠。”
云妧暗暗勾了勾唇角。
“青羽传她过来。”
“宁妹妹也别跪着了,伤了膝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后娘娘的事还没个着落,又冒出了清婉仪这档子事。”岳瑜南道。
“谁说不是呢,真是让人胆战心惊的。”魏溪慕接道。
“也不知道谁这么大的本事,操持了这样一出大戏。”
“哎,是不是一个人的主意,还未可知呢。”姜绾言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几人都遍体生寒。
“娘娘,小翠来了。”
小翠缩着肩膀,跪在地上。
“小翠,宁婉容说你以前是丽贵嫔的人。”
“回皇后娘娘正是。”
“但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奴婢还在浣衣局待过一阵子。”
“是吗,朕已经召了黄忠。”
林知意有些慌乱,眼下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黄忠可还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