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世上,好善乐施,竟真的存在,今个当真幸运。”
渃定朝着绅哥憨憨一笑,黑白分明的双眸尽是善笑:“绅哥,谢谢你,大可放心,我们胃口小,不会吃太多的。”
我谢谢你才是,没骂我人傻钱多。
巴掌和糖先打后给,甚至还给台阶下,我真的要哭死。
位于店内埋头看地的坤哥欲哭无泪,回忆着方才那个平静杀戮的少年,又看向一脸真诚不似有假的渃定。
“没关系,没关系的,请问二位爷,我罪可止于此?踏月怀罪离去否?”
布亦般暂没有回答,他往银卡注入魔气,按照账本一而取出,方假以辞色客套道:“去吧去吧,有空再聚。”
绅哥点头示意,双手接过银卡,面容强颜欢笑:“承您贵言,下次一定。”
“别下次啊,就这次吧。”
布亦般忽而笑至,不知所笑为何。
“劳烦您,亲走一趟,将规费给其,尽数通而归还,态度需要诚恳至善,再回店内我请吃宵夜。”
他将染血成双的筷子连同银卡所拿出的钱,一同放置在绅哥染血的手中。
“你这,是为何?”绅哥提起口气,荒谬的接过账本与被血染汗至的钱。
就不怕我卷钱跑路了?他内心闪过一丝恶念。
“没为何,早去早回,先包扎伤口,再行而还善之。”布亦般言笑晏晏,示意在此处等他。
莫非想一笑解恩仇?不纯子虚乌有么?绅哥迟疑离去。
... ...
事已至此,告一段落。
哥们俩闲逸坐息,再点两碗馄饨面。
经由店家老黑装汤捣面过后,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端至上桌。只是薄皮肉厚的馄饨却再难品出初尝的味道。
“恰没钱,好巧不巧,逢有人请客。”
渃定拾筷夹面实话实说,但怕引起布亦般误会,连忙补充一句解释:“没有多余去吃喝玩乐的钱。”
布亦般倒乐呵一笑,也不在乎渃定的实诚:“你还当真奇怪,没钱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此番年头岁月不尽然,有或没钱皆忧被人知...布亦般洒下葱花至面,此物倒也称得上赠品。
渃定同之洒下葱花,二人相视开怀大笑。
怀璧空渺何处使,堪笑匹夫无所有。
“奇怪也不尽是坏,起码奇不会随偶变。”渃定放缓心神嗦面,便立感晕眩如黑。
此刻,肆意挥霍魔力所带来的后遗症,便是全身每处都感到火辣的刺疼。
尽管挥霍魔力后虽有所适应,可毕竟魔气今日才附于少年身,更别谈阴差阳错下魔气附骨诞生。
该怎么形容好呢?
大抵是品常辣子鸡丁尽是辣,吃干抹尽后一泻千里的火热。
“哥们?没事吧?感觉如何?还认识我不?”
见渃定闲若无事,再度闭眸似睡,布亦般尽有些手足无措。
“没事,就是此处究其行径所谓何事,竟如泊油痕迹甚者拍掌叫好。”渃定缓过劲来,真挚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