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冷啊,阿墟!”
浑身哆嗦嚷嗦包里在厚厚披风中、李捷尚且直打喷嚏、四个丫头不好意思的全都跑得远远的,关键时刻还是刀疤刘和盛问剑两个金牌打手搀扶在左右,看着李捷狼狈的模样.刀疤刘这劣货一张嘴咧的跟瓢一般,小白脸也是肩膀直哆嗦,脸皮子一阵阵的抽搐。
“哼,想笑就笑吧!阿嚏,
等你俩有老婆,照样管的你俩哭爹喊娘。”揉着红通通的鼻子,李捷愤愤然就嘟囔着,刀疤刘这货立刻把嘴咧的更开了,无比得意的一拍胸脯哈哈笑着:“所以俺老刘没老婆啊。”
“男天女地,要是臣有老婆,敢管我?打的她下不来地,殿下您不是常教导下臣男人当当家作主顶天立地吗?”昂着小白脸,盛问剑酷酷的说着,耍帅的同时还不忘拍李捷一个马屁,这样下属好啊,当即拍的李捷飘飘然直点头。
“还是老盛说得好,老婆就的打,不能惯着,今天要不是在外面,敢不听话?本王当即一阵大巴掌就扇过去了,嘿,老刘你别笑,等哪天你和那个妞子看对眼了的!”
“殿下,您还是……”
刀疤刘幸灾乐祸的小声提醒,立刻让李捷警慢的微微偏过了头,余光中,,正好看到长孙织四个妞虎视眈眈杀过来了,又是一个哆嗦,李捷赶紧挤出一个难看笑脸循循善诱的对刀疤刘两人唠叨着:“所以说嘛,女人最主要还是用来疼的,多带她们出来走走,出来玩一玩,这一家才能幸福······”
“好啦,我家朔王殿下,您最威风了,小女子都怕您,行了吧。”听的又好气又好笑,长孙织最后无奈笑着晃着小脑瓜提醒道:“晋兴坊到了,夫君大人先在那儿换身衣服,别害了风寒了。”
长孙织这一话可很给面子,当即让李捷得意的胸膛挺得溜直,湿透了的衣衫都不那
么冷了,殊不知小人得志的样子让刀疤刘俩货笑的更开怀了。
“到了到了,就在前面。”到底还是裴莹这个医匠丫头知道疼人,眼看晋兴坊大慈恩寺大慈恩观硕大的建校工地近在眼前,这丫头立刻急切的拉着李捷往前赶了两步,不过赶到两个庙观门口,这丫头又忍不住傻了傻。
其实不光是她,李捷几个也愣了一下看傻了眼,看若前方,李捷诧异的嘟着:“这是搞什么飞机啊?”
因为建筑需要,以及后期的一些变故,大慈恩寺和大慈恩观的入口挨得很近,而且在坊道上,一条钗色的痕迹哪怕在月光中都是烨烨生辉,那是一条冰道,自从用冰灌铸城池后,李捷的又一条创举,整个冰道直通草原,就是靠着冰路还有草原牧羊犬做的狗拉爬犁或者马拉爬犁、李捷这才才严冬交通不便时候把那么多草原特产与人力投放在了长安。
不过今晚,冰道旁可是热闹透了,左面,上百个大光头的秀脑亮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全然不顾佛家清规了,一个个掐着腰跟泼妇一般挣得面红耳赤。
对面,一大群道士也没好到哪儿去,穿着道袍整整齐齐倒有点仙风道骨样子,可惜一个个斗鸡般的跳着脚也是怎么和仙挂不上边,吵吵嚷嚷的模样颇有西市卖菜大婶风范。
两伙人这么一对面,光头对道袍,当即气势就上来了。
尤其是两边为首的,都有李捷认识人的,和尚方阵第三个最亮的光头不是上次被他弄进去的变鸡大师还是那个,道士方阵冲在最前面一双眼睛都险成
了斗鸡眼的傻缺恰好是他养的方士,大唐化学家李飞升。
“贼秃,你如何如何·.”
“妖道,你怎样怎样……”
“停,别吵啦!”站在一旁,乱哄哄的争吵声听得李捷一头雾水,还冻得他直哆嗦,忍了小半会李捷干脆直接冲上前扯住了李飞升的衣袖嚷了起来,震得这家伙愣了好半天后这才晃着嗡嗡响的耳朵不忿叫道:“殿下,您有所不知,不是我们要吵,而是这帮贼秃无理取闹,草原息壕分明是殿下赐给我们大慈恩观塑造老子圣像的,这帮贼秃非要抢去塑造大肚弥勒佛。”
“阿弥陀佛,贼道你休得颠倒是非!”刚刚看到李捷到来,辩机还真是吓得一哆嗦,谁让上次他让李捷弄得太惨了,如果不是长安诸多的光头同僚联名具保,他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
可惜,就因为满长安的光头具保,这时候他还不上不行,硬着光头皮,辩机大师就饶舌的强辩起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丫凭啥说草原息壤都是你们道观的?”
前面还挺有佛理的,后面也扯回来,听得笃信佛教的长孙织一愣一愣的,李捷也被忽悠的直迷糊,没等他反应过来呢,道士方阵又一道家主义坚定战士忍不住就怒吼上前,急哄哄嚷嚎起来:“道可道,非常
道,名可名,非常名,这草原息壤一来就送到我们大慈恩观,不是为了给老君爷爷塑金身还是为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