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现的?”宋侍言放下手里的切水果的刀具,侧过身,看向她时,眼角已然染上红晕。
纵里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衣角,颤音“阿言……我现在已经好了,已经很久没有……。”
“所以,你当时要分开,要出国,是因为你生病了?”他开口,打断她的话。
她含着泪,低下头,没有回应。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良久。
宋侍言忍住喉咙里的酸涩感“一一是不是很辛苦很难熬啊。”
她抬眸,见得他眼角滑落的眼泪,心脏被猛地刺痛了下“都过去了,阿言我现在没事了。”
“我还怪你,怪你走,怪你不要我了”他低睫,湿润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我他妈的就是个混蛋,连你生病了都不知道。”
“阿言……没有”纵里摇着头眼泪一滴滴落下“不是这样的。”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你回来,我还要你低头,要你解释,我一个大老爷们低个头能死是怎么着……。”
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阿言你已经很好了……真的……。”
“一一……对不起……。”宋侍言弯下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对不起……是我差劲……是我别扭……。”
“阿言……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我们不说之前的事了好不好”纵里吸了吸鼻尖“你已经很好了。”
晚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
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眼角“阿言……你以后不要哭了好不好,弄的我好慌啊。”
宋侍言笑出声来,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尖“我哭了吗?”
“嗯……。”纵里低头憋着笑道“没有……。”
“你明天去哪远不远?”他抬手,指骨轻轻捏住她的脸颊“我下班去接你?”
纵里拿起手机再次确认了明天的通告“我明天下午就回来了,在家等你下班。”
“行。”他目光停留在她低头看着手机的侧脸上,语气很轻“一一以后有什么事,先跟我说下好不好?”
她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随即放下手机,转身,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轻缓地点了下头。
“我刚才回来都吓死了,以为你要发火生气呢。”纵里贴着他的脸颊,温吞道。
“要生气也是和我自己生气……。”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跟你生什么气?”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倚靠在他身上,客厅暖黄色的灯光零散地落在两人身上,四周静谧无声。
纵里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某个剧本,她很喜欢剧本里男女主人公的相遇。
一时兴起问“阿言,你到底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他眼睫轻抬了下,对上她清润的眸子,一时却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也许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投射到她身上的这种情感,没有任何道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离谱到,他可以爱上所有时期的她。
不管是年少时期曾经不卑不亢敏感自卑的她,还是现在这个稍显锋芒聚光灯下的她,就好像她生来就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回答不上来吧”纵里扬起嘴角“其实我也是,说不上来……。”
除夕夜当天,纵里上午去参加了个节目,离得近下午就直接回家了。
大概六点多的时候,宋侍言给她打电话叫她下楼。
下楼后,远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