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粗野狰狞的酒汉奸笑着朝齐思雪逼近,粗喘间呼出的浑浊酒气恣睢地舔舐着齐思雪敞露的每一寸肌肤。
他们眼中闪烁着露骨的贪婪和欲望,如一头又一头进入发情期丧失理智的斑鬣狗,恨不得下一刻就把面前这个东方女人扑到地上,狠狠地撕开最后一层防护,用最原始的动作倾泻着喷薄欲出的兽欲……
齐思雪脑子里的愠怒“哗”的一下,被浇了个透心凉,她一边后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四处张望着寻找逃跑的机会。
之前她被顾泽楼气得跑出酒吧后,就毫无目的地乱闯,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她在哪。四个地痞把前路挡得死死的,唯一的退路只有身后昏暗的小巷。
在她转身想要逃跑时,却发现这是个死胡同!三面都是高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哪怕踩着底下的垃圾桶,翻过去也有点困难,更别说齐思雪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孩子。
四个地痞流氓早已按捺不住心底瘙痒的淫欲,怒喝一声,直接把她扑到地上,强硬地将她的四肢全部都控制住。
齐思雪手脚并用,趁着他们没有捂住嘴,用平生最大的嗓音呼叫着,“救命啊!救……”
“臭*们!叫什么!”高瘦男人被她这一声给吓到了,麻利地用手死死捂住齐思雪的嘴,随手抽出了口袋里的手套,蛮横地塞进齐思雪的嘴里,塞到她的舌头连一丝施展空间都没有,只能用嗓子模糊地呜咽几声时,高瘦男人“啪”的一下甩了齐思雪一巴掌。
齐思雪被这股大力甩懵了,眼前的景物涣散了,白嫩的皮肤迅速红肿,她只觉得左脸火辣辣得疼,不能说话的她只能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巴不得让身上这群男人全都下地狱!
高瘦男人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流里流气地舔了舔嘴唇,一把抓起齐思雪的头发,讥诮道,“脾气还挺冲,好久没玩过这一款了,放心,我们会一个,一个,慢慢,享用的。”最后几个字说的缓慢又悠长,如同恶魔的低语,钻进齐思雪的耳朵,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盘旋。
旁边紧紧控制着齐思雪的三个男人在空中对上视线,猥琐地哄笑着。
“大哥,你玩完后让我先吧,我就喜欢这样的,床上有劲!”红发男控制着齐思雪的手臂,抬起头对上高瘦男的视线,谄媚地笑了笑。
“哎!不行,上次那个我已经让你们了,这次我得在大哥后面。”另一边抓着齐思雪腰的啤酒肚男顿时竖起眉头反对道。
“这次按照顺序,应该是我!”
齐思雪趁着他们争论,拼尽全力挣扎,却丝毫也撼动不了身上这四个臭男人对她的上下其手。
这时,她才真的慌了。
眼泪不受控地夺眶而出,痛悔、崩溃、绝望一瞬间就摧毁了她高筑的心墙,趁势而上,畅通无阻地占领了她的全部思绪。
齐思雪眼睛失去焦距,与头顶的路灯撞上,一闪一闪的光线,灰白与黑暗相交,融合,仿佛在无端地讽刺着这处罪恶培养皿的偏僻。
靳桃浪为了接电话特意拉长了距离,等他结束赶上来时,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齐思雪空白木洞的眼神。
丝毫停顿,迅速上前,对着趴在齐思雪身上正要进攻的人头就是一击。高瘦男人正值最激动的时刻,冷不防地被爆头袭击,只听见一道毛骨悚然的头骨“咔擦”声,他就失去意识,“嘭”的一下,双眼上翻倒向地面。
剩下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靳桃浪一人一招全部秒掉。
几秒前还在施以暴行的四个醉汉现在骨头脱位,口吐白沫地昏死过去了。
齐思雪只觉得身上的禁锢忽然消失,正要看清时,眼前一黑,一股带着独特香气的暖风扑来,她近乎赤裸的身体被一件长外套给罩住了。
方才的死寂因为面前这位不知面貌的人好似又遇到了复苏的春天。
靳桃浪小心地拿出齐思雪嘴里的布,垂下眼皮,哑着嗓子沉声道,“对不起,我是不是来晚了。”
齐思雪的心理抗压能力超级强,可以说是到了“非正常人”的地步……
齐思雪的理智以几何增长的趋势恢复过来,此刻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追随着靳桃浪,手更是不受控制地握上了对方的手腕,“没有,当然没有。”
靳桃浪见此,难得的愣了一下,接着把鸭舌帽压得更低了,没有撒开齐思雪的手,反而就着被抓住的姿势转过身去,“你,先穿衣服吧。”
齐思雪脸一红,迅速摸索着身下被扯落的吊带穿了起来,期间,只要她一有动作,身上那件外套就会被扇起,递送着一阵又一阵安心的风,舒适地包裹着她的全身,一点一点冲刷着方才险些被侮辱的恶心感。
确认所有衣服都被穿上后,齐思雪才轻轻扯了扯靳桃浪的手腕,柔声道,“我好了。”
靳桃浪转过身,关切地问道,“还可以站起来吗?”
齐思雪在说完可以后,就后悔了——
早知道说不可以了,这样就有机会可以被他背在身上了!啊啊啊!怎么嘴这么快!
正当齐思雪想着假装被绊倒,然后顺势扭到脚,再顺理成章地趴到人家背上的可能性有多大时,手忽地被一股力扯着往下坠。
【主人!你的腿!】零点迅速飞到靳桃浪的脚边,紫色的眼珠子因为担惊受怕逐渐染上了深色。
【没事。】
靳桃浪面上表情不变,手臂撑着地面,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其实,他的腿在踢向第一个人时就已经开始失去知觉了,所以他后面才会利落地尽量用一招就解决人,为的就是不陷入现在这副情景。
本以为能撑到把齐思雪送走的,却没想到现在他就失去对肌肉的控制。
当年,他的腿虽然成功地保下来了,但伤实在是太重了,后续必须要预留很长一段时间修复。
三年前靳桃浪就已经在做复建了,一开始连最简单的站立都得花费整整十天才能勉强撑着桌子完成,每天练完,病服的后背和领口都得湿一大块,全是被靳桃浪的冷汗给透湿了。
零点因为这件事,每次都得心疼地掉下不少眼泪。
如今,腿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对于像刚才那样的攻击性动作,还是有点吃不消。就好比他现在运动过度后,发麻,完全使不上劲,更别说站起来了……
齐思雪用手紧紧拽着他,“你没事吧?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靳桃浪的鬓角和额头沁出的冷汗汇聚,扩散,浸湿了头发。他感觉到自己的舌根在打颤,全身的肌肉,骨架好似完全找不到平衡,要不是有手撑着,他早就脱力倒下去了。
看来,是有点不自量力了。
【主人~】零点又开始掉眼泪,软乎乎的身体贴在靳桃浪的腿上,【主人不痛~零点帮你吹一吹~】
靳桃浪的视线透过墨镜,温柔地看着零点,【小零点乖,我没事,就是太用力了,缓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