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她出嫁前,七姑娘才十五岁,居然就能如此恶毒?十五岁,她才读中学,惦记最多的还是那未完结的漫画呢! 果然人之恶,是不分年龄的。
得亏的自己刚穿越过来是到一个小孩身上,又是伤又是病的,看起来憨憨傻傻的,若是穿到成年人身上,摊上个宫斗,宅斗的,就她这智商,早就被整死了。
唉,七姑娘哎,您在宫里慢慢斗吧,本姑娘去外面逍遥快活喽!
回过神来才看到云芳还傻愣愣的跪在地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轻笑问道:“怎么?你跟她一个屋子,竟是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儿?”
云芳忙磕头:“少夫人,奴婢当真不知道,这些日子云坠姐姐都是在叹少夫人处境艰难,奴婢还当她是在担忧少夫人,奴婢还安慰她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哪曾想她是担忧自己。”
黄之桐决定留下了云芳:“可怜见的,真要被卖到那里你也做不成头牌,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模样。如果你不怕苦累,还是跟我走吧。”
云芳喜极而泣,连连磕头:“自进了姑娘院子,奴婢就再也没受过苦了,跟着少夫人,哪里还有苦吃。”
惹的清明谷雨都笑了,问了云芳出生月份,竟是不知道的,于是挨着谷雨,给改了名字叫立夏。
以后若养的起,争取凑齐二十四朵金花。
谷雨送云坠去了国公府,特意交代管事一定转告大夫人,说云坠的娘有腿疾,留她在京城伺候她娘,要大夫人好好待她。
杜守恒最近来祝府比较频繁,以他自身之力尽量的照顾祝府。但黄之桐与他单独详谈的机会几乎没有,这一天黄之桐只能在去看望赵西漫的路上约见了他,同他告别。
城外的绿茵下,杜守恒等在那里,见到她的马车来了,大大方方上了车。
“要是你相公知道你私会我,非杀了我不可。”还没坐稳,杜守恒就开始胡扯。
“那好啊,你就可以回去了。”黄之桐轻笑。
“我倒希望能的。怎么约在这个地方,你要去哪里?”杜守恒问。
“赵西漫的住所,不然哪敢?我出来一趟不容易,把你们两个都见了。”黄之桐边说边翻看杜守恒带来的书籍。“这些玩意儿都得到现场实操,光看书只能了解皮毛。要是有机会能和你一起去现场就好了。”
“在咱们那里去现场的女生都不多,何况是这里。”杜守恒安慰她。“不过你可以在背后指点啊,我来打前锋。”
“怎么指点,古建筑我是不懂的,材料也只是了解。我接触的材料都是先进的工艺当代的原料,这里根本配制不了。”黄之桐有遗憾。
“为什么一定要用先进的材料,古人难道不住房子,不修水利吗?”杜守恒提高了嗓门,又压了下来,怕赶车的车夫听见。
黄之桐豁然开朗:“我应该能煅烧最原始的水泥,但也领先此地建材好多了,你走过的地方多,告诉我哪里有石灰石。”
杜守恒两眼放光:“那感情好啊,我等着用呢。不过,”他很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如今你不仅是女子,还是没有自由之身的女子。”
黄之桐反驳道:“你还不了解这世界的女性,也有许多经商的,祝景澜的外祖母年轻的时候就是走商的,才给冯家攒下一片家业。祝景澜的母亲也有经商经历,他们家的掌柜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
觉得自己扯远了又拉回正题:“我送他们祝家去同里,便在那边同他和离,这样我也不用回国公府了,岂不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