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特丁顿。
时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看了那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就鬼使神差的让助理连夜订了机票。
飞机一落地,更是连时差都没顾得上倒就颠颠的跑了过来。
等她回过神儿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附近街口的一家咖啡店里。
时暖盯着手里的地址看了半天,扭头看向窗外熙来攘往的人群。
想着来都来了,就看一眼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自己也不是专门过来找谁的,她这边还有几个合同要处理的。
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时暖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路口是他们回来必经的地方,应该是可以遇到的。
“你把他就这样丢在那里真的没事吗?现在可是12月了,河面都有些结薄冰了。”
随着咖啡店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几个人里有人一脸担忧的扭头看着中间的人。
“怕什么?他又不是傻子,还能把自己淹死在河里吗?”
中间的人满不在乎的冷哼一声,说着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时暖眉头微蹙,背后传来的声音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也太夸张了,一枚耳钉而已,再说那么宽的河里怎么可能找得到?”
围着时悦一起坐下的几个同学也跟着连连点头,生怕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他知道现在谁才是他的主人!别以为他从前跟着时暖就可以不把我当回事!”
想起池焱那副淡漠冰冷的态度,时悦就恨的牙痒痒。
明明他对时暖不是这样的!
明明季明轩就很吃她这一套的。
怎么换成了池焱,就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
“你们在说什么?”
时暖听到最后脸色一凛,站起来走到了还在洋洋得意的时悦面前。
“你谁啊?”
几个人被吓了一跳,仰头盯着来者不善的时暖。
“时……时暖?你怎么……”
只有时悦在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时暖,脸色死灰一般的难看。
“我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时暖并不理会一旁几个人的问话,垂眸瞪着眼睛吓的话都说不利索的时悦。
“没……没说什么。”
时悦磕磕巴巴的摇摇头,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时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池焱人呢?你把他怎么了?”
时暖已经从刚刚几个人的话里听出了大概,她早该想到时悦不会安什么好心。
“你就是那个张扬跋扈又精神不太好的时暖?”
一旁的几个人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时暖,只觉得跟时悦平时说的并不太一样。
“你就是这么夸人的?”
时暖讥诮的笑出声。
季明轩一直说她是疯女人,这其中时悦的功劳应该最大。
“我没……”
时悦后背死死抵着椅背,时暖那个阴沉的笑让她只觉得脊背生寒。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池焱在哪儿?再不说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