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逸“啧啧”两声:“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竟然能渣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惜了人家小姑娘一腔热血......”
剩余的话没说完,就看到身旁的男人脚步一顿,径直进了包厢。
周景逸一愣:“欸,你进去干嘛?咱又不认识人家。”
奈何池砚舟没反应,无奈下,他也只好跟进去。
下一刻,他直接怔愣在原地。
从认识到现在一直没见过池砚舟跟人起冲突的周景逸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一个手里还捏着酒瓶的人身边,拎着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就砸过去。
动作又快又狠,不带丝毫拖泥带水。
旁边的酒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里面的液体顺着瓶嘴流出,一时间空气中满是酒精的味道。
不止他,周围几人一脸懵地看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人揪着沈迁越的衣领就揍上去。
直到沈迁越没站稳,狼狈地跌倒在沙发上,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程姣的手吓得直抖,颤声大喊:“你谁啊,你信不信我报警?”
池砚舟压根没理她,动作粗暴地将沈迁越从沙发上揪起来,又一拳抡上去。
沈迁越摸了摸出血的嘴角,混沌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站起来吼:“你踏马谁啊,我认识你吗?有病,呃......”
话没说完,男人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腹部。沈迁越再次倒在沙发上。
池砚舟身上还有未消散的戾气和寒意,他后退一步,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慢悠悠地擦了擦那漂亮的能当手模的手,脸上惯有的笑容消失殆尽。
他睨着倒在沙发上的沈迁越,头发凌乱,嘴角出血,脸上满是痛苦,手紧紧捂着腹部,看着他的眼神似乎能冒火。
他漫不经心地挑起唇角,笑得凉薄,一字一句:“你、配、不、上、她!”
沈迁越闻言,强撑着站起身:“你是为了姜织眠!”
疑问的语气语调,肯定的语气。
程姣待在一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眼中满是嫉妒。
萧瑞和梁泊相视一眼,纷纷在对上眼里看到了不解。
姜织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了?
站在池砚舟身后的周景逸眨了眨眼睛。
所以,这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啧啧,不得不说,还挺带感的。
对于这个女主角,周景逸更是好奇。
能让池砚舟破例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看了看池砚舟又看了看沈迁越,不由瘪嘴。
那个叫姜织眠的,怕是眼神不好吧?
他家砚舟分明甩那个人几条街好不好?
长得帅气,待人温柔贴心......
视线一转,看到池砚舟如今的样子,好像怎么都和温柔贴心不贴切。
周景逸自动忽视,平时温柔贴心就行。
池砚舟将纸张捏成团扔进垃圾桶,又回到那副谦谦公子的风度,脸上漾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打疼了么?”
众人被他这么一句搞得一头雾水,唯独周景逸嘴角一抽。
起猛了,竟然看到池砚舟在阴阳人!
他后颈往后倾,想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看到天花板那刻,懵了一瞬,后知后觉想起现在他们在酒吧内。
沈迁越眉头死死蹙着,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质问道:“你和姜织眠什么关系?”
池砚舟微微偏头,深邃的眉眼含笑,压根看不出前几分钟他发狠似的揍人,模样甚是无辜:“你猜。”
他往兜里摸了摸,眉头不察一皱。
周景逸作为一个合格的好友,适当地上前将自己的钱包递过去:“先借你,记得还我。”
“谢了。”
池砚舟无视沈迁越敌视的目光,淡定地从钱包里掏出一打红色的毛爷爷,弯腰放到桌子上,声音温柔清润:“真是抱歉啊,今天喝多了,有些冲动,这些就当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却丝毫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