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
江鸣把收缴来的账本全都堆到了勤政殿外。
还有一同被押解来的解彪,此时正张狂地道:“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阴险小人,左右圣意,残害忠良,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皇上在袁怀恩的搀扶下出来,看见此等情景,立即呵斥道:“闭嘴!”
解彪不服气,虽然闭嘴,但还是沉下脸来。
皇上看见江鸣的伤,问道:“怎么回事?”
江鸣道:“晋国公拒不配合,还对属下动了手,所以属下也将他一并带来了,交由皇上处置。”
解彪冷哼,不以为意。
皇上当即呵斥道:“解彪,你是不是觉得朕拿你没有办法?”
解彪连忙道:“江大人上门,二话不说就要搜查,微臣反抗一下也不行吗?”
“微臣与皇上君臣相交几十年,难不成还不如一条看门狗?”
皇上怒吼道:“放肆!”
“你近年越发肆无忌惮了,是瞅着朕要死了,还是你们解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解彪心里一紧,面上却依旧信誓旦旦道:“微臣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自然是不怕的。”
就在这时,小太监急急来禀:“回皇上,贵妃娘娘带着嘉宜公主,说是要揭发江大人的罪行,前来求见。”
皇上一听,顿时冷笑道:“她们来得倒是快。”
解彪道:“不关妹妹和公主的事,江鸣是我砍的,皇上只管冲我来好了。”
皇上道:“你砍的?你还好意思说?”
“宣贵妃和公主进来。”
袁怀恩暗暗看了一眼江鸣,见他依旧沉默着,站立在下方,无所畏忌。
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声,这孩子太过耿直,怕是今日讨不了好。
解贵妃一来,当即就扑到解彪的身边去,哭诉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被绑起来了?”
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皇上,哭诉道:“皇上,就算哥哥真的做错了什么,看在嘉宜的份上,就不能给他一个体面吗?”
皇上冷嗤,充耳不闻。
解贵妃尴尬地擦拭着眼泪,脸上止不住地失落。
嘉宜公主见了,愤愤不平道:“父皇有所不知,我当时就在国公府,是我看见江鸣无礼顶撞舅舅,连我的话也不听,舅舅迫不得已才对江鸣动手的。”
“这件事本就是江鸣的错,别说是砍他一刀,就是砍死他,那也是他活该。”
江鸣一脸木然,眼神只盯着一堆账本,仿佛嘉宜公主说的人不是他。
皇上则气愤道:“是朕叫江鸣去办事的,你却横加阻拦,让江鸣听你的?”
“怎么,你也要像你的舅舅一样,对朕不敬吗?”
皇上的声音比之前的都大,吓得嘉宜公主一跳。
解贵妃和解彪都愣住了,两个人都察觉皇上正在气头上。
解彪更是道:“为了一个不是皇家的人,皇上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解贵妃委屈地道:“皇上有什么怒气只管冲臣妾来,嘉宜还小,您别吓着她。”
嘉宜公主气红了眼,委屈又难过地道:“父皇为什么总是帮着外人不帮我,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
解贵妃连忙怒吼道:“嘉宜,你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