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芽把信贴在心口,想象霍潇提笔写信时的情景。
屋檐下,岳三还在手脚并用、声情并茂地谈论倭寇。
周七捏紧拳头,义愤填膺,道:“我不想每天下河抓鱼了,老子想去打倭寇!”
岳三道:“那里好多副将都有家眷。等夫人生下孩子,国公爷就会让咱们一起过去。”
夜五幽幽地道:“下次送信,就让周七去!让他去尝尝倭寇的滋味!”
周七昂首挺胸,道:“你们不许抢!下次我去给国公爷送信!”
夜五靠着柱子,幽幽地道:“打过那么惨烈的仗,你竟然还没打腻。”反正,他自己早就腻了,再也不想过那种你死我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鬼日子了。
周七嗤之以鼻,道:“不打跑敌人,哪有安生日子过?就算不想打,也要打,男子汉岂能贪生怕死?”
苏芽很快就把回信写好了,又把最近做的山楂丸打包。
周七把马儿喂饱,背上包袱,快马加鞭,送信去了。
夜五望着周七的背影,幽幽地道:“但愿他能活着回来。”
岳三怒目而视,放狠话:“乌鸦,闭上嘴!别逼我揍你!”
夜五转过头,注视他,阴恻恻地道:“想约架?晚上去乱葬岗打吗?打死了,就地埋葬!”
岳三不寒而栗,打个哆嗦,手指着夜五,对何四道:“你去摸摸他的心口,看还热不热。我怀疑,他早就死在鞑虏刀下,变成活死人跟咱们住了这么多年。”
何四哭笑不得,道:“你们别胡说八道,小心吓到夫人。夫人肚子里有孩子,可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