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苏染比张翠茵还早起洗漱,没有手机的年代,诸事不便。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常青会过来接她。
刚换上厂服,敲门声响起。
苏染开门一看,正是顾常青。
“顾厂长,这么早过来?”
“怕你等久了,早点过来。顺便给你们带了早餐,你吃了早餐再去上班吧。”
“好,谢谢。”苏染客气道谢。
“不用客气。”顾常青进屋买的包子馒头放桌上,又问:
“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茵茵还没醒?”
苏染说:“住得习惯,我们两个相处得不错。”
顾常青点点头:“那就好,习惯就多住几天,你们两个女孩住一起也有伴,就当是亲戚朋友相处,你在阳城也有归属感嘛。”
“姐夫,我醒了。”张翠茵闻声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哎呀,你们起得真早,现在才刚七点啊。”
“我们今天早上要开职工大会,整顿纪律,还是要早点去。”
顾常青想到早上要办的事,还有点心思沉重。
“那你们注意点啊,要是那一家人泼皮耍赖,直接报警抓他们。”张翠茵也担心起来。
“我倒是不怕他这一家,是怕到时候有人给他们求情,毕竟余大明这个人油嘴滑舌,又善于收买人心,要是职工们包庇他,我还真不好办。”顾常青叹了口气:“这些人比兵难管多了。”
“越难管,管服了更有成就感嘛。”苏染笑着说。
“昨晚顾远陪我回制衣厂取换洗衣服,还打听了些消息。”
“哦,你们没遇到麻烦吧?”顾常青问。
“余大明的家属看见我们确实骂人了,不过她们没占到便宜,我们把他们家做的坏事公之于众了,职工们知道自己利益受损,都把他们看成害群之马,义愤填膺,所以你今天开除她们的阻力应该没有那么大。”
苏染提点他:“顾厂长,你今天开职工大会批评他们,一定还是要重点强调他们给全厂每个职工都造成了损失,如果能具体到每个人少发了多少奖金,影响将来子女的接班就业,他们都会自觉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