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
一九五三年冬,寒风凛冽路行人都捂着厚厚的棉衣匆匆而行,随着呼吸面前出现白色的哈气儿。
南锣鼓巷一处胡同儿,王秀芝正顶着寒风一脸愁容,突然脚下绊了一脚,转头一看一个倒窝倒在路边,犹豫一下蹲下来伸手探探鼻息,王秀芝拍拍胸口道:“还好,还有口气儿。”
王秀芝是一个寡妇,家住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由于丈夫死的早身下只有一个女儿,在院里备受欺凌,院里人都打着吃绝户的心思,所以母女日子过艰难。
这不快过年了,家里已经没米下锅,王秀芝就顶着寒风出来想找点活儿干,结果空手而归一时精神有些恍惚就被这人绊了一脚。
王秀芝仔细打量一下这孩子,年纪大约十五六岁左右,脸虽然脏兮兮可也能看出长得十分清秀,看着此人再想起院里的龌龊事儿,王秀芝心里一动,咬牙背起孩子向四合院走去。
王秀芝背着人回到四合院已经气喘吁吁,门口站着一个揣袖子的中年男子,见王秀芝进来托托眼镜问道:“王秀芝你这是哪弄来的花子?”
王秀芝笑笑道:“叁大爷,这是我家一个亲戚饿昏了,你先忙着我赶紧回去给他弄口吃的,不然这大冷天的会出大事儿。”
正说话间,一个身穿单薄花袄的俏丽女孩儿走出来,看见母亲背着一个人也没细问,前帮着王秀芝将人搀扶进屋里。
阎阜贵看三人进屋,摇摇头心道你们两母女就够难的,如今在加一张嘴以后这日子可有的瞧了,不过心里也有了算计,要是王秀芝家过不下去回农村,这房子是不是就可以捷足先登?
阎阜贵也知道院里惦记王秀芝家房子的大有人在,尤其是贾家和刘家,贾家两口人就一间房,贾东旭年纪不小就是因为没房子,说了几门亲都黄了,刘海中家三个儿子两间房也不宽敞,再说刘光齐也到结婚年纪了。
阎阜贵想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突然浑身打个寒颤,紧紧身衣服嘀咕道:“这该死的天真凉。”说完便转身回家去了。
阎阜贵隔壁王秀芝家,林初然皱眉问道:“妈,他是怎么回事儿,你不知道咱家都揭不开锅了?要是在多张嘴咱可怎么活?”
王秀芝端着一碗热水来到床边叹口气道:“初然,咱家情况你也知道,咱们母女都没工作,靠着零活儿活着,院里都等着看咱家笑话,好挤走咱们夺咱家房子,原本妈打算将房子卖了回村里这样也能有口饭吃,可今天遇到这孩子,妈这心里就有个想法。”说完就将自己心里想法和女儿说了一遍。
林初然弄清前因后果,又看看躺在炕的人,顿时羞的小脸通红跺脚嗔道:“妈,你说什么呢,我才十六岁,还不到结婚年纪,再说你怎么保证这人是个好的?”
王秀芝微微一笑道:“傻孩子,他年纪看着也不大,咱们相处几年,要是个好的再说你们婚事,妈瞧着这孩子也是个俊俏的,配你不算委屈,要是成了咱家也有男人顶门立户,这样也不至于在受欺负。”
林初然红着小脸,小手不断搅动衣角道:“妈,我不理你了。”说完跑进里间。
王秀芝见女儿并不抵触这件事儿,心里也算有了底笑着将水喂给小伙子,一碗热水下去年轻人缓缓挣开双眼,只是眼中一片迷茫,王秀芝见人醒过来笑着问道:“孩子,你醒了,身哪里还不舒服?”
林阳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随后一股信息融入脑海,林阳原本是末世生存者,再一次与凶兽争斗中陨落,再次睁眼就来到五十年代。
原身也叫林阳,是昌平林家村人,家中父母早逝,被二叔二婶儿虐待,几乎没吃过什么饱饭,前段时间唯一疼爱自己的爷爷也去了,二叔就将他从家里赶出来,原身也是个有气性的,就自己一路跑到四九城想找条活路。
可他哪里知道四九城工作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活儿没找到就饿昏在胡同儿里,恰巧被眼前的妇人给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