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持明族的内部未免也太混乱了吧，而且有些家伙仗着蜕生转世的特性，对生命本身很不尊重，看不起短生种，也看不起仙舟人，”星还是很想吐槽之前遇到的一些持明蜃影，他们的一些自命不凡的表现真的让人很讨厌。

“持明族内部一直都有反对与仙舟联盟结盟的存在，只不过以前一直有龙尊「饮月君」压着而已，如果不是当年丹枫受倏忽之乱的影响，然后决心去做那件事情，那些龙师就算想做这些，也没有门路。”景元对此叹了口气。

“毕竟那时候，丹枫对罗浮持明族的掌控已经远远超出了龙师。”

“但也正是这样，才让丹枫能够绕过所有人去做那些事情吧？”夜晓倒是想到了其它方面，可惜水满则溢，盛极必衰。

“如今龙师在族内势大，再加上丹枫之事导致罗浮持明族的地位一降再降，他们想要追求往日荣光的心不免被放大了。”

“不过，关于倏忽之乱，还有饮月之乱的一些事情，将军可否……”终归是可能涉及到景元的伤心事，夜晓还是斟酌了一下询问方法。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些天你们想必也都听说过了丰饶民战争，而在星历7379年的时候，「丰饶」令使倏忽带着大君进犯罗浮，欲夺建木。”景元看上去并没有表情上的变化。

“那一次，尽管最终我们获得了胜利，并杀死了来犯的倏忽，可罗浮洞天被毁一半，云骑军十不存一，其中我、丹枫等人的最好的战友之一——白珩为了救大家，同样不幸殒命，而这也是后续事情的开端。”

“或许正是看见了惨痛的伤亡，丹枫才最终决定一意孤行，他和应星带着白珩残留的碧血来到鳞渊境，干了一件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清的事情。”

“说不清？”星疑惑道。

“是啊，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分别做了什么，又是如何做到的。等外界的我们赶到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鳞渊境和破损严重的建木封印，以及那条正在大肆破坏的龙。”景元点点头，也有些无奈到说道。

“再后来镜流赶过来，亲手斩杀了那条龙，应星不知为何成为了长生种，并且染上了未知的不死诅咒，最后应星依靠不死是特性逃走，丹枫被十王司以贪取不死等罪名带走。”

“他的嘴是真硬啊，从头到尾关键的事情是一言不发，到最后考虑到龙尊传承的问题，丹枫被判蜕鳞轮回之型。”说到这儿，景元多多少少带点怨气。

“再后来，我的师傅，镜流也受此事影响堕入魔阴身，至此「云上五骁」的传奇彻底终结，饮月之乱在时间上也终于是迎来了结束。”

是啊，也只是在时间上迎来了结束。

景元停顿了一下继续才说着，“或许未来丹恒能想起完整的记忆，还原当年的真相。”

“不过事到如今，他当时究竟是想复活死者，还是想借此机会摆脱持明族无法繁衍的缺陷，在我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景元在心里补上了后半句：「他们人都已经不在啊，真相与我而言还有什么用吗？」

“我只希望现在和未来，罗浮上的所有人能够安安稳稳的。”

景元说道最后也不免有一些心累，饮月之乱的麻烦事儿，从他不是将军，到他上任将军，再到现在快要退休了，都还是处理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