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承佑和洪乐瑥进城后,每一步都是遵照柳东旭的计划来。
他们既没有先去找洪景来被关押的地方,也没有急着去救他,同样没有忙于去收拢洪景来的心腹。
他们的目标,是直接去浓烟最猛烈的地方,因为那里肯定是战场,是禹君则与李济初厮杀的战场。
当禹君则正指挥手下与李济初的手下交战时,一队威风凛凛的骑兵出现在他们身后,吓得大家不敢动弹。
禹君则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还算镇定。
“你们是谁?”
虽然禹君则现在是自己的仇人,洪乐瑥还是笑颜如花,纵马来到他面前。
“禹叔,这是我搬来的救兵,我逃出城时,定州粮草都快断绝了,于是特意向咸镜道起义军借来了这二十车粮食,两大箱金珠宝贝!”
还不待禹君则说话,洪乐瑥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申承佑。
“申将军,将东西送过来吧!”
说着,洪乐瑥又斜眼看了看正在围攻李济初营地的兵马。
“禹叔,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大家伙都是一个碗里吃饭的弟兄,怎么还互相打起来了呢?”
禹君则和金士用互看了一眼,以为洪乐瑥不知道定州城内讧的事。
洪乐瑥见他们不说话,便转移了话题。
“禹叔、金叔,你们知道围困定州的官军为何撤走吗?”
禹君则和金士用再次互看一眼,似乎想到了之前洪乐瑥让人送回来的信件。
洪乐瑥见他们这样,就明白他们肯定知道一点,但是不多,且不怎么相信。
“因为国都汉城的前沿重镇开城,遭到了咸镜道起义军的突袭,朝廷为求自保,所以才撤回了定州的官军。”
这个时候,禹君则终于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
洪乐瑥斜眼看了看身旁的申承佑,底气十足。
“这位便是咸镜道起义军的先锋将,申承佑将军!”
“在下申承佑,见过各位将军!”申承佑不卑不亢地拱手说道。
妙香山脉也在平安道境内,离定州城不算远,申承佑的大名,禹君则他们都听说过。
禹君则家的商队,曾经还被申承佑打劫过,于是震惊不已。
“你就是妙香山贼王,申承佑?”
申承佑有些时日没听到别人说他之前的名号了,心中还是有些感慨。
“妙香山贼王我早就不当了,如今只有咸镜道起义军先锋将申承佑!”
禹君则和金士用都没有想到,咸镜道起义军的大元帅,竟然能将这么一员猛将收入麾下,着实有些佩服。
申承佑不想在曾经的事上多说,于是赶紧说正事。
“这里是二十车粮食和两箱金珠宝贝,算是我家大帅献给两位的见面礼,还请笑纳!”
禹君则和金士用好久都没见过这么多粮食了,一听说是见面礼,又惊又喜。
正当众人还在惊喜之时,洪乐瑥赶紧插话。
“禹叔,将兵撤了吧,你和李叔以前好歹也算兄弟,何必将人往死里逼呢!”
禹君则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看了看申承佑身后的兵马,冷冷一笑。
“就凭这点人也想说和?”
这时,从城门方向飞奔过来一个骑兵,很快就到了申承佑面前。
那骑兵一拉马缰绳,那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落地后,他也顺势下马,单膝跪在申承佑面前。
“禀报申将军,大帅已经领着两万大军兵临城下,请申将军前去禀报军情!”
申承佑看了一眼禹君则后,再次看向这个传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