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李正坤亲自执壶给包振堂、李天侯、朱高华斟酒,向他们表示感谢,说非常后悔当初赶走他们,并发誓从今往后,再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希望三位军师不要记恨他,还跟以前一样,忠心任事,主动谋划,替他理政治军,巩固当阳城,作为安身立命的根据地。
包、李、朱三鬼非常高兴,包振堂道:
“我知道主公迟早会这样讲。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但只要这一天到来了,便不算晚。”
李天侯道:“如今主公手下有五百当阳府兵,还有两千骑兵,再算上周边五城兵马和五华山山贼之兵,共计能有近万军马,雄据五华山,不论江湖还是朝廷,谁能撼动主公半分毫。”
朱高华道:“小鬼儿——呃——不对——主公,我老朱在魁星山科学城这几年可不是光顾看闹热了,学会许多高科技知识,造枪造炮、造车造船、飞机坦克等现代兵器,都是手到擒来,只要主公需要,一声令下,我便能造得出来。有了这些武器,阴廷有再多之兵,也不够打。主公,起兵吧,我敢保证,用现代武器装备起来的军队,攻城略地,指哪打哪,谁能阻挡,谁敢争锋!”
李正坤说三位军师之言都有道理,但眼下有一件当紧之事必须得办,然后还有一件顶顶重要之事,也得加快办。一是兄弟禇雄儿、部将江充陷于五华山天清寨中,须得尽快救出;二是母亲郭巧茹和未婚妻席青忭还关在昆仑山井狱之中,必须尽快派兵前去解救,迎回当阳。
听说主公找到了母亲,三位军师细问始末,李正坤详言之,李天侯道:
“天清寨贾铁令首鼠两端,在主公与蒋王之间左右摇摆,通过这次勾结娄累、暗算当阳之事看来,此鬼已无留存之价值。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现如今主公要占扰五华山,跟阴廷相抗,必须彻底清靖地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对于此贼,我早就有心除之,就借着这次救禇雄儿将军和江充将军,来他个新旧之账一起算,设计除掉贾铁令,主公以为如何?”
李正坤道:“一切仰仗李先生谋划。”
李天侯道:“此事交由我和包先生可也,主公尽可放心。但去昆仑山解救尊老夫人和主公未来的夫人,却需主公亲自带兵前去,且宜早不宜迟,晚了我担心国师季寻子将两位夫人转移他处。”
一语提醒梦中人,李正坤遂连夜将当阳城委托包振堂,由包振堂代行城隍职责,统管一切,李天侯主管军事,朱高华负责兵器监造,危重楼负责管理部队,他自己则点起二百骑兵,在第二天凌晨出发,往昆仑山赶来。
二十多天之后,李正坤便赶到昆仑山下,登上峰顶,来到关押郭巧茹和席青忭的冰峰井狱,却发现狱门大开,郭巧茹和席青忭不见踪影。
果不出李天侯之料,母亲和爱鬼已被转移。李正坤只觉怒气塞胸,深悔当初在万方山时没有杀掉国师季寻子!
李正坤想起虎猫被杀掉,抛入井狱悬崖之下,不知其躯体还在不在,遂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化着黑风窜下悬崖寻找。
在一片乱石中找到虎猫躯体,肚开肠烂,包裹在一坨寒冰之中,双眼圆睁,一动不动。
李正坤用剑劈开冰块,掏出回身白粉撒在虎猫身上。不一刻,虎猫身上创伤愈合,呼地一声从地上跃起,变着一只毛色黄黑相间的巨虎,在山谷中冲撞跳跃,不断地向着悬崖顶上长啸大吼,似乎擢破它肚皮、将它扔下悬崖的仇鬼还在上面一样。
李正坤双眼湿润了,这几年这可怜的小猫被包在寒冰之中,不能动弹半分,只能怀着对仇鬼的极大愤怒,无可奈何地在冰天雪地里苦熬时光,是多么的愤怒、凄凉和无助!
他轻唤了一声,巨虎从愤怒中回到现实,立即化着一只温顺委屈的小猫咪,纵身跳进他的怀里,用头不停地摩挲他的胸脯,一边喵喵喵地叫着,似在述说这几年被抛在悬崖之下的委屈和思念。呵呵。
李正坤用手抚摸着它的毛发,头脑里跳出席青忭也常抱着它,替它梳理毛发的情形,眼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哗哗倾下:
“青忭,你和母亲被那该死的老鬼转到哪里去了?受没受苦啊!”
李正坤化着黑风,抱着猫咪回到悬崖之上,猫咪首先看到了破败洞开的牢门,似乎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喵喵哀叫不止,似在悲伤地呼唤最疼爱它的主人席青忭。当然这是徒劳的。
紧接着,它就看见李正坤带来的二百名骑兵,虽然这些骑兵不再穿着国师府的金甲,而是穿着李正坤发给他们的乌亮的铁甲,但猫的记忆力非常好,几年前从爪下逃脱的小鼠都能记得,因此,虎猫能记得住,当年就是这些兵抓了自己的主人,又将自己刺破肚皮,扔下悬崖!
仇鬼相见,分外眼红,虎猫大叫一声,立时变着一只巨虎,大吼一声,向着骑兵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