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噗!”邵金轮是给疼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就从嘴巴里吐出了两颗槽牙!
“嘶!”他此时只感觉全身上下都剧痛无比,就像是被大货给碾了一通!
“居然能够活下来,你的命可真硬!”而在这时,邵金轮头顶传来了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邵金轮顶着红肿的双眼抬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此时居然在一间摆放着两张上下铺、狭小脏乱的监牢之中!
“噗通!”特维尔利索的翻身下床,坐到邵金轮床边,往他背后塞了一只枕头。
“你是谁?这是哪里?”邵金轮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喉咙里满是血腥。
“嗯?”特维尔闻言一愣,随即露出嘲讽的神色,“小子,装疯卖傻可躲不了明天和‘碎颅者’迈尔斯的擂台赛!”
“我之前就说过,那可是终极斗士的选拔赛!虽然胜者能够享受监狱特权,甚至会获得减刑!但能够获胜的,全都是那些野兽一般的变态!”
“毕竟这里可是斯威瓦特监狱!”特维尔叹息着摇摇头,“你练得跆拳道,在那些重刑犯面前可不够看!”
“终极斗士?斯威瓦特监狱?”邵金轮眼中满是茫然的神色。
他只是一个平凡打工人,上一秒还在家中睡觉,下一秒却穿越过来,难道是猝死了?
而他虽然穿越过来了,可脑海中却并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似乎那些记忆已经随着原身灵魂的死亡,而一同消散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具身体能够本能般的用英语进行沟通!
发现邵金轮的表现似乎并不像是伪装,特维尔有些粗暴的翻开邵金轮的眼皮,并从身后书桌上拿来一只老式手电筒,照着眼底好像是在检查什么。
双眼本就已经被打肿的邵金轮,在手电筒的光照刺激下,眼中顿时不受控制的流出眼泪,连忙晃着脑袋从特维尔手中挣脱开来。
“这是大脑受到重创失忆了吗?”曾经是一名化学老师的特维尔心中猜测。
但很快,他就不再纠结这些东西,只是从上铺褥子里摸索半天后,掏出了一只被磨搓锃亮的银质小酒壶。
“来一口,好好睡一觉吧!”特维尔迟疑片刻后,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把酒壶递给了邵金轮,只当是临死前的送别酒!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特维尔对这个来自东方古国,有些沉默寡言,但长相英俊的小朋友,还是有些好感的!
闻着酒壶里的烈酒气味,邵金轮摇摇头,他现在这具身体应该受到了极重的内伤,要是再来一口烈酒,估计就要把自己当场送走了!
见邵金轮拒绝,特维尔脸色一喜,轻轻抿了一口,砸吧回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把酒壶再次藏了起来。
“那就来点止痛药吧!”特维尔收起酒壶后,继续在自己的床垫下划拉了半天,翻出一小罐药片,倒出十几粒给邵金轮喂下。
听见是止痛药,邵金轮连忙就着嘴巴里的血水将其艰难咽下。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头面部鼻青脸肿,就像是被当在脸上浇了一壶开水!
而且呼吸的时候,胸口还会传来一阵剧烈刺痛,似乎是断裂的肋骨伤及到了肺脏!
“这药片是我什么时候做的,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可等邵金轮把药片吃下,特维尔却是嘟囔一句!
邵金轮闻言心中一阵无语,也没什么力气再多说什么,只是半靠在枕头上苟延残喘。
片刻之后,邵金轮就感觉身上的剧痛开始迅速减轻,整个人也终于松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