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沐沐的话，顾离心中一动。

虽说他知道千面魔宗与正魔两派都不相容，但这番被几大魔主联手镇压的事，他却是没在青阳宗听到过。

莫非此事是只有少数人才知晓的秘密？

毕竟青阳宗只算是二流宗门，但仙灵楼所在的魔宗可是有圣女存在的，哪怕目前看上去没落了，地位上也是足以与天枢圣地并列的。

他眸光疑惑，再次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千面魔宗中人，语气不确定的朝柳沐沐问道：“你听说过种天圣法吗？”

“种……”柳沐沐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有些困惑地看向对面的顾离，“这是什么呀？”

顾离抬眼，审视地扫过对方，没看到什么假装的成分。

莫非是我多虑了？

“你从何处得知种天圣法的？”

凌月漓白衣翩翩，腰系长剑迈步走出了屋子，美眸有些意外地看向顾离。

顾离转头看向身后少女，淡淡一笑，“之前偶然在某处上古遗迹中得知的，当时就曾碰到过千面魔宗的弟子争夺，不知是不是与此有联系。”

前身的散修身份过于好用，不管是什么，只要推到上古遗迹所得，也无人可查。

至于一旁知道他身为魔修的柳沐沐，便是清楚这是假话也是不会质疑的。毕竟在对方心中，大人与圣女都是神秘的宗门高层，无所不知。

凌月漓听到这话，不由得狐疑地看了看顾离，旋即语气平淡缓缓开口。

“种天圣法与千面魔宗无关，只是一门控制灵植术法。”

“师妹清楚？”

顾离眸光一亮，惊奇地看向对面的小冰块。

虽说天命之女机缘非凡，但师妹怎么什么都懂的样子，像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曾在家族藏书中看过。”凌月漓眸光闪烁，轻声回应道。

这一世有家族也是有些作用，藏书浩瀚，他人若想质疑，也无从可查。

她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千面魔宗弟子身上。

“不过，倒是有些灵植能帮助他人改换面目，甚至隐藏气息。”

“她身上就有类似的灵植粉末，否则外面的皮囊不会存在太久。”

说着，凌月漓美眸疑惑地看向一旁的顾离。

“师兄，莫非也看出来了那些灵植粉末，所以才问及种天圣法？”

顾离神色一怔。

是嘛？还有灵植粉末？

“咳咳，自然。”他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说道：“种天圣法作为上古术法，若是落到千面魔宗手里可不是好事。”

凌月漓闻言，美眸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娇躯微转，迈步朝屋内走去，似乎完全不在意刚才被她击杀的魔宗弟子。

“师兄大可放心。”

“种天圣法在上古时期就已残缺，现在虽有流传，但剩下的部分只能算作灵阶术法，根本没有用处。”

看着云淡风轻走回屋内的少女，顾离内心一震。

他感觉对方说的残缺部分，极有可能就是他手中的那个。

这……

顾离内心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