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了好几个小时，罗总始终没有和申小英完成自己想干的事，反而在申小英灵巧柔软的手抚摸下，有了倦意。毕竟，五十出头的人了，精力有限。

但申小英还是声情并茂给他讲了一个冗长的故事：从村里的漂亮丫说起到城里的落魄女为止，嘴不停手也不停。说到被董夫人欺负，自然是声泪俱下：罗哥，我就这样让姓董的俩口子欺负了七八年，为油站费尽心思，哪一个不是我跑手续欠人情搞出来的？搞好一个，贷款再修一个。结果呢？让人家扒光撵出来了，经理免了不说，连奖励的房子都要收回去。你知道吗，现在这房子，我还是跟我朋友借的。要不然，住都没地方住。

罗总说：真够可怜的，要不我帮你找个住的地方？嘴里说着，不由打了个哈欠：我还是回吧，明天还有事。罗总出门的时候，申小英搂着脖子在罗总耳朵边吹气：要不是她二姨还在，肯定让你更舒服。罗总心里更明白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何况，豆腐能吃了，还要有个好牙口才是。

申小英之所以要吊住罗总，自然有她的主意：油站抢走了，但业务关系还在自己手里。油站不是靠零星客户挣钱的，工地直销、单位用户才是重头戏，否则，遍地的油站，用户为啥独独选择你，无非就是一个：关系。二董氏油品公司的所有大客户都在自己手里。

和罗总搞好关系，就能够保证自己的油品需要，把这些客户在拉过来，至少可以拆了油品公司半壁江山，你有油站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了客户，还不是闲的？更重要的，既然自己在罗总和丁力之间搭了线，就得把这条线拴老拴死，以后翻身还要全靠这个潜力股呢，要不然，白搭上几年的功夫，不亏大了吗？

看着扔了一地的卫生纸，申小英笑了：似乎看到了明天东山再起后风光靓丽的自己，不由抚摸着自己平坦紧实的小腹：美好生活还得靠你。

虽说是夏季，深夜的天州还是有丝丝凉意。夜风拂面而来，罗总瞬间清醒了不少，想着刚才的温香如玉，不由骂一句：妈的，敢耍老子。下次，看老子怎么收拾。等了好半天，才打了一辆车，但他不是回家，而是去吃饭的地方取车：说是出来公干喝酒，身上没有酒气，却一身的香水味，家里的母老虎那里是说不过去的。

而去了榕城的白玉茹却愁容满面，心死如灰。老同学是见到了，在卫总打了电话后，就控制在手里，但别说是要钱，恐怕连钱毛都要不来一根，按老同学自己的说法，除了身上的衣服，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对于任何赌徒，赢只是一个过程，输才是一个赌徒最终的归宿。看到不远千里寻来的白玉茹，老同学凄惨的一笑：就剩下一口气了，你要么？

白玉茹不敢相信，可这是不争的事实：在白玉茹联系的那几天，老同学名下的房子、首饰早归了那些先来者，要不是程家在榕城还有些人脉和势力，恐怕连人都见不着了。

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都有他特有的规矩。江湖嘛，愿赌服输。

卫总母亲说：既然来了，就住些日子吧，我也好久不来了。白玉茹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