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啥事啊?”
三阴观,后院,陈老爷叹了口气,表示自己有些迷糊。
他只是出门访友一趟,打听点消息,怎么莫名其妙的在路边拾了颗人头回来。
嗯,拾的,拾的东西还挺多。
可实际上,这事儿跟他没啥太大关系啊,陈慈虽跟石三娘有些交情,但其实多是同道间的正常来往,便是管鲍之交,那也是前身尝的甜头,他可是一点.只过了一点手瘾而已。
此次出手,好处不多,冒的风险却一点不低。
毕竟修士间斗法,哪个敢说稳赢?
不过姓杜的话都说到那地步了,不给他一锤子,陈老爷念头也不通畅,好在灵鬼之身着实给力,否则正面厮杀,他还真要再估量估量。
“好歹相交一场,石三娘子也算个可人儿菩萨,放在前世那是‘好人一生平安的"的主儿,救她一救,也不过分。”
陈慈想了一想,内心有点担忧,乖乖,这不会有人说陈老爷是龟龟吧?
但陈慈有些担心的,却是其它。
这姓杜的有句话说的好,道法不密,早晚有失手的一天,天底下可没有无敌的道法、神通,灵鬼幽遁法作为陈慈当前最大的底牌,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最好是一个旁人都不知道。
上次在度厄宫,那两姓麻的最多也就以为陈慈是有什么邪法秘术,可这一次,石三娘却是实打实的看到陈慈由虚及实,这很不好。
“以后.还是得多注意。”
陈慈反省了一下自己,自从习得这近似神通的旁门遁法,他好像是有点浪了。
其次,陈慈并不想跟这些外来修士关系弄的太僵。
他求之道,乃是长生,没有什么根本冲突跟人斗法逞凶,虽然能心头一快,但后续麻烦也多,若让旁人知道这姓杜的死在自己手上,似那青木岭之流,恐怕也会有些旁的想法。
无他,兔死狐悲矣。
不过这姓杜的莫名‘失踪",想必这些迁来的修士也会安生一些,稳定压倒一切,算是有得有失吧,石三娘是个聪明人,当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将其中关系理明,陈慈长吁一口浊气,便不再去多想,还是盘点下拾到的物件,才是正理。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杜兄人不咋地,这头形还真不错,周正、圆润、棱角分明,陈慈动手时瞄准的是背部靠下点的位置,虽然身躯比较稀碎,但大好头颅应该尚可堪一用。
“白骨锁心锤雅座一位,杜兄勿忧,汝妻.不对,这厮和三娘还没成亲呢。”
陈慈挠了挠头,暂且将此头放于一旁,大半夜的,万一让旁人撞见,还以为他是变态呢。
一张法器小网,其上各处网结皆藏着几根泛着寒光的小刺,看其色泽应该淬了毒性,只是其中禁制不甚入流,是修行界中比较常见的禁锢真气之法,层数也不太高。
辣鸡。
三粒磷火阴雷,品质尚可,不过此物保存、使用不易,一不小心容易崩到自己,估计那姓杜的也是因此才没能第一时间打出。
陈慈想了想,将其重新封好,在后院阴地挖了个坑,埋下温养,等日后需要时再挖出便可。
一柄泛着乌光黑煞的勾状法器,禁制层次恐怕超过二十,路数同禾山教中的五毒白骨剑、百灵毒龙剑差不多,都是取阴煞、剧毒反复祭炼,只看其上乌光便知威力非同小可,估计便是这姓杜的最用心祭炼的法器了,也就陈老爷下手干净利索,要是让其把这件奇门法器祭出,还真有点麻烦。
只是可惜,陈慈未找到此勾配套的祭炼之法,此法器品质虽高,但价值恐怕要打个折扣,()
也不知道好不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