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深井之中，一条三寸来长的白鲤猛然浮出水面，静水生波，发出细微水响。

“梦？”陈瑜有些恍惚，一觉醒来，由人变鱼，即便意识无比清醒，他仍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他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些，脑中却徒然涌出一段奇怪的记忆——是原先白鲤的记忆。

“所以，我真成了一条鱼？”

陈瑜自语，稍诧片刻后，便恢复平静，似对变成鱼之事，并不在意。

“身为社畜，于我而言，人间太苦，反正已无牵挂，能做一条无忧无虑的鱼儿，倒也不错。”

陈瑜心道，不再多想，专心整理脑中白鲤的记忆，准备好好学习下如何做鱼。

白鲤的记忆不多，就两三个月的样子，且多是些捕食、游荡之类简单的重复记忆，因此陈瑜很快便整理完毕。

“这个世界……”

陈瑜眼神微凝，却是在白鲤的记忆中，发现一些值得注意的事：

这白鲤原本生活在河中，某夜觅食时，突觉无比恐惧，惊恐下跃出水面，惊鸿一瞥间，见一蛇对月吞吐，有丝丝缕缕光华，被其吸入腹中。

另外，白鲤记忆中，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产物，所见之人，尽皆长发古装，也是被个渔翁打扮的人网住，然后因颜色与他鱼不同，被放到这井里的。

“疑似有妖存在、古代背景的神话或仙侠世界。”

陈瑜沉吟，原本变成鱼都平静无比的心，猛地激动起来。

神话或仙侠世界，这意味着，长生不老和化形成人都不再是虚妄！

长生不老对于智慧生命的诱惑无需多言，至于化形。虽说做鱼也没什么，但有选择，陈瑜还是更希望能做人，虽然妖不是人，但至少是人的形状。

长生不老和化形成人这两点，足够让陈瑜激动了。

激动片刻，陈瑜便蔫了下来。

“唉……”望着离水面近三米高的井口，陈瑜叹了口气。

这高度，远超被自己附身这条白鲤的跳跃极限，他出不去，便是出去了，又能如何？

他现在就是一条只能坐井观天的井底之鲤，根本接触不到修行之法，如此还谈什么长生不老和化形？

陈瑜望着井口上方那片狭小天空发起呆来，不知过去多久，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颓废之势一扫而空。

“好像不少小说里都说，动植物成精，最难的是开启灵智。开启灵智就是妖，即便没有功法，也能依靠本能吞吐天地灵气修炼。”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草木成精，它们在化形前根本无法移动，自然无法获取修炼之法，但它们却依然能够修炼。”

“这也是为何几百年修为的妖，却干不赢只修炼了几十年的人类的原因，只因人有系统的功法，而妖没有。”

“我如今鱼身人魂，自然是开了灵智的，也就是说，我已然是妖，本身便能吞吐天地灵气修炼！”

“而且，作为穿越者，一般都会有金手指……”

陈瑜调整好心态，重新意气风发起来，立即在心中呼唤起系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