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琵琶停，舞人犹未觉。

叫翠云的姑娘停下了自己拨动琵琶的手，青柚也将一曲舞毕，吴为拍手叫好道：“此曲此舞皆只应天上有啊，实在是大妙。”

这两姑娘听见吴为真心夸赞，不禁面色一红，暗自唾弃自己，明明也算是情场老手，怎么竟不住这样两句夸赞。

“这位先生实在是过奖了，小女子二人委身于风尘，身如草芥，岂敢当得起先生这般的夸赞，实在惭愧。”

吴为回答道：“两位姑娘不必自谦，风月场中未必没有良人，而那庙堂书香里头说不准也有禽兽，何苦论此出身？”

这话一出，令这两女子更是心中掀起惊涛，又不禁想起自己二人平日里在这青楼当中委曲求全，平常也受尽了白眼，即使有一颗从良之心，却也脱不了这胭脂苦海。

两人想到悲处，不禁各自哽咽，哭泣了起来，吴为见状也是叹了口气，毕竟女子在此时地位还是一般，就更不要说像他们这般混迹在风月场中的更是身不由己。

吴为缓缓人说道：“佳人献舞，我岂无赠？”随即轻轻挥手，桌子之上立刻多了一堆金灿灿的金子。

两个女子更是有些吃惊，他人虽说见惯了公子哥，但也从未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往常当然也有公子哥说要替她们赎身，可是最后终归是不了了之，连他们自己都忘了听过多少的誓言了。

“不知这些可够为二位姑娘换得自由身？”

此话一出，倒是一时间令姐妹两人不知该如何答复，直到半天之后一起摇摇，朝着吴为下摆跪倒，语气哽咽说道：“多谢这位公子救我二人出了风月场，日后我两人的命就都是公子的，当牛做马，为奴为婢，都报答公子再造之恩。”

“两位姑娘不必如此，我早说了这钱是还给你们的自由，你们若是又当我的丫鬟，岂不又是失去了那自由身？”

两人听到吴为的话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愣了半日才说道：“可是我们姐妹二人身上并没有能够报答先生的，难不成先生是嫌弃我们姐妹二人混迹风月场，所以身上不洁吗？”

吴为摇头说道：“你们刚刚不已经报答了吗？一曲一舞足矣，我还有要求你们的地方哩！”

“先生只管开口，但凡我姐妹二人能够做到的定当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吴为也没想到这两个女子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心底又起了两分佩服。

“我同你们二位打听一个人，你们可认识一个叫做细云的姑娘？”

二女听到戏云这个名字之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说道：“自然认得，细云她是我们春红楼的头牌，只不过前段时间不知为何，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哦？不知你们二位可知道内情？”

二女闻言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们两个平日里同那细云并没有特别好的交情，只不过听说她当天是被一个大买家拿了千金，从春红院里头请出去的，到了次日却再也没有找到。”

“不知两位姑娘能否带我去他的房间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