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子一看这架势,心中就是一突,却又不得不迎上前去。
“公粮来了?陆军哥,空军、海军,你们都过来了啊,快请进!”
又朝着屋里喊年满仓:“她爹,陆军哥他们过来了!”
年陆军皮笑肉不笑第看了王英子一眼:“弟妹,不用招呼我们,我们是陪着公粮来的,你招呼他就行,我们兄弟仨就是陪客……”
王英子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年金山身上,只见他脸上高高肿起的巴掌印,异常的清晰,虽然不是自己孩子,但她毕竟也疼了这么多年,以前年满仓没想开的时候,家里做了好吃的,都先紧着金山银山兄弟俩吃。
王英子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从来没跟孩子计较过,甚至因着年满仓时不时的侄子养老论给她洗脑,她心中对金山银山这两个侄子,也是用了心疼爱的,虽然后来被他们一家子的做法给气的冷了心,可看到年金山被打成这样,她还是忍不住心疼。
“这是谁打的啊?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
又见年金山的脸没有上药,慌忙又说道:“家里还有瓶绿药膏,我去拿出来给金山抹上。”
绿药膏是一种绿色透明的水性凝胶,有止痛止痒的作用,是年穗穗买来治烫伤用的,她做饭的时候经常被烫着,便备了一瓶。
平时的时候,王英子被烫着,都是吐口唾沫用来止疼,可从来没舍得用过绿药膏,这次舍得拿出来给金山用,也正是因为她是疼爱这孩子的。
可王英子的这片好心,并没有得到年公粮的认可,他冷着脸,一巴掌拍飞了王英子手中的绿药膏。
“用不着你假好心!”
王巧儿也在这时冲上前,狠狠地推了王英子一把,将毫无防备的王英子给推了个趔趄。
“王英子,我告诉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你们今天要不给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
年穗穗从灶屋出来,刚好看到自己娘被二婶儿推倒,她伸手扶住了王英子,皱眉对王巧儿说道:“二婶儿,你有事就说事,金山又不是我娘打的,我娘好心拿绿药膏给他抹,你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还推人?”
“我推她怎么了?我告诉你年穗穗,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你们一家都别想逃脱干系!”
年穗穗诧异,听王巧儿的意思,年金山身上的伤,跟自己家有关?
她爹不可能会打年金山,而她和和娘一直在家,更不可能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白木易。
可年穗穗了解白木易,他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却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更不可能跟年金山一个孩子计较。
况且,听年修文的意思,他们从地里补豆苗回来之后,应该是一直在一起的,如果白木易真的打了年金山,年修文不可能提都不提一句。
年穗穗仔细看了年金山身上的巴掌印,脸上的还看不太确定,当她看到背上的巴掌印时,心中就更加的有数了。
“二婶儿,金山被人打了,你就去找打他的人,你们这样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来我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打了你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