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吾对郭腾翻白眼,郭腾也对布吾翻白眼。
合着你自己都能感觉到县印,还要我来找什么?
郭腾的白眼让布吾也有些尴尬。
它也明白郭腾白眼意思。
“郭小哥不知,即便我等妖异能感知到县印存在。”
“可县印要是被人使了法子藏起来,我们也真没有办法感知到。”
“你都说有人使了法子可以把县印藏起来,那你凭什么觉得不是马家人藏得?”
“他家可坐地三百年,在临安县城几乎和土皇帝差不多。”
“如果不是意外原因,他全家死绝,说不定他家还能再坐三百年。”
“看下一朝代覆灭梁朝。”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坐地,他马家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世袭罔替。”
“拿个县印当做是玉玺传家,过过皇帝瘾,那也不是不可能不是。”
郭腾这番话说得布吾眼睛在眼眶连连转动。
它倒是觉得,郭腾这番话语,好像有几分道理。
马家坐地三百年,经夏周梁三朝。
如无意外,马家还能坐到下一朝代,下下朝代。
县衙之内,皆是马家马仔。
县衙之外,皆是马家行当。
偌大的临安县,各行各业,除了给临安县衙交税,也得给他马家再交一份税。
此情此景,往前三千年,天下混沌,山国林立之时,他马家和一国之主又有何异?
几乎一般!
这么一想,马家心里膨胀,心中对县印有所想法,那自然不无可能。
况且马家还有一诡物不暖泉。
这厮若是和马家沆瀣一气,把县印给藏了起来,那它们这些过境妖异,那是真的找不到。
那不暖泉不知道在马家多少年,受了马家多少供奉,又受了马家多少敬畏。
三百年的时间,足够它从诡物化为诡怪,行走人间。
若是县印在手,它再找人勾了知县性命,得了魂印。
天下之大,它哪去不得?
“嘶!”
布吾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忍不住低声哈嘶。
“布吾老先生,怎么了?”
“想到郭小哥说得话语,却是有几分道理。”
“这县印,指不定就在马家某处。”
“马家有他家奉养诡物不暖泉,这诡物要是使了法子把县印藏起来,莫说是我等过境妖异没办法找到县印,就连本地妖异也找不到县印。”
“我曾问过县内妖异张李氏,她也对我言语,不曾感知县印在何处地方。”
布吾起身,原地转了几转,越说思路越清晰,越想越有可能性。
“郭小哥,我决定你说的对。”
“这县印,可能就在马家之内。”
得到了布吾肯定的郭腾内心高兴一下,瞬间就变得不高兴。
县印在马家宅院,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马家宅院有诡物不暖泉。
这玩意单单是冷气波及,就要了人命。
亲自面对,危感给了他非常好的危险提示。
这马家宅院,郭腾是不会去。
“既然布吾老先生你想到了县印所在,那你便去找找。”
“如果你找到县印,那之前约定,自然作废。”
“你看如何?”
如果布吾老先生找到县印,那之前交易内容就作罢。
他啥事也没干,不能白拿布吾的一根尾巴。
“甚好,那就多谢郭小哥。”
布吾起身向郭腾抱拳,然后向马家宅院方向跳去。
腾挪几下,布吾消失在郭腾视线,郭腾也回房睡觉。
活动一天,他也累得够呛。
是时候睡个安稳觉。
“哈呼、哈呼、哈呼…”
“郭…小…哥…”
“哈呼、哈呼、哈呼…”
“郭…小…”
“救…”
郭腾睡梦之中,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