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的方法也很简单。进不去的屋子就不要硬进,等人打开不就好了?
在模拟中,贾珍今夜是跟尤氏同睡的。这本该稀疏平常的事在贾珍这里倒是不平常,因为他的夜生活非常丰富。
往往会待在哪个地方摸牌,或者睡在哪个销金窟里。
而尤氏,不像贾珍,她是个非常规矩的中年女人。每到天亮时,她便会起床做活,或是指使下人,或只是在宁府里溜圈。
而这时,正是秦可卿溜进去的时机。
秦可卿先躲在假山里,手里握着柳影怜的怀表,等至七点一刻,她便靠着遮挡溜进了贾珍的房间。
谈不上刺不刺激,因为整个宁府的格局,乃至整个隐匿的过程,秦可卿已经在脑海里训练到麻木了。或许,突然意外横生,比如有个丫环闯入,秦可卿才会后知后觉地突然动了情绪。
约莫七点半,瑞珠就会过来服侍贾珍起床洗漱。这骚蹄子可了不得了,早已从她的贴身丫环一跃成为了贾珍心爱的玩宠。
她得在瑞珠来之前,将怀表调好。
这是整个行动最为惊险的时刻,因为秦可卿得来到贾珍的床前才能摸到藏在被单下面的怀表。说起来这也是大家族主子的一种奢侈,睡觉前总有丫环将一切准备妥当,连次日早上戴个怀表可能冰人都能事先照料到。
可惜,秦可卿用的是模拟器中的方法。
秦可卿溜进里屋,一个滑铲加翻滚,悄然平躺在床边的地上,接着手悄然摸向被单下面。抓起怀表,她又立刻将时间往后调了30分钟。
她一边调着,一边还得压住手的颤抖。
这次的刺激不同以往,毕竟一步外就有人正在睡觉,有种前世在宿舍里对着舍友干坏事的感觉。
这就是一个比喻。
调好之后,秦可卿物归原位,又小心地溜了出去,藏在屋后等着瑞珠地到来。
这也是大家族的弊端,庭院忒大了些,绿化做得又很好,到处都是能供她藏匿的地方。如果贾珍只有一间出租屋,看秦可卿还有能力藏起来不。
很快,秦可卿便听见了瑞珠嗲嗲的声音,一口一口叫着“珍老爷”。
秦可卿一个脚蹬,将窗户踹个稀巴烂,然后撑着窗户口跳进了贾珍的房间。
她可不是瞎搞的,这是有备而来。秦可卿不能让贾珍有时间看怀表,不然他肯定会责难瑞珠怎么今日叫他的时辰晚了。那时,瑞珠再一争辩一下,自然就会有露馅的风险。
唯有压力,才能让贾珍、瑞珠二人无暇顾及这些。
否则,秦可卿才不会闲着没事,破窗而入的。
“Hello,我滴好公公呵,咱们又见面啦。”
贾珍听不听得懂洋语,秦可卿并不知道。她只是调皮地切换回了本音,故作嗲嗲地学着瑞珠的腔调在给贾珍“打招呼”。
而且,为了凸显性别,她还特意穿的是柳影怜的衣服呢。
但肉眼可见,贾珍可没有丝毫的性奋感,反而惊慌地看着秦可卿,甚至想偷溜出去。
秦可卿怎会给这机会呢?几步跑过,然后欣然将门给拴上。
“怎么能逃呢?你不是一直想抓我吗,现在我人就在这里呢。瑞珠?赶快将你的珍老爷给拉回去。”
秦可卿的话,并没有得到瑞珠的认同。相反,瑞珠见秦可卿离她远,又在贾珍附近,立马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希求有人注意到这儿的慌乱。
秦可卿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跟模拟器中一样,聒噪让人反胃。她快步上前,只一个鞭腿,便噗地让瑞珠摔个狗啃屎。
这次不喊了,改为痛苦的哀嚎。
“你再动,下场比她还惨呢。毕竟,你给我的伤痛,够你死上数十回的。”
秦可卿这话绝对是正确的,因为她自己模拟就死了数十次,说杀贾珍那么多次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贾珍一听秦可卿的话,蓦然木住了。
秦可卿见此,噗嗤一笑:“珍老爷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让不动就不动。”
贾珍哪敢回应。他何尝不是把秦可卿看成梦魇?几次抓捕,不仅没抓到,还听见秦可卿一次次从衙役手里逃脱的消息。从那时起,他就怕哪天一睁眼就看见秦可卿在床边,过来报复他。
再加上秦可卿的进场之“盛大”,瑞珠现在的蠕动,他哪敢不顺从呢?
秦可卿突然觉得无趣了。不是如此权势滔天吗?怎么这会儿只有颤抖跟卑微了呢?原来,手握权势的人也会害怕啊?
当你让暴力突破他的权势,他也会匍匐在你脚下的。
如此,秦可卿真想像踢垃圾一样将贾珍给踢飞。
“珍老爷~如果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你的丑态,就让他们站在那里呢。”
贾珍打了个激灵,见门外尽是小厮丫环,显然是刚刚瑞珠的嘶喊引来的人。贾珍见状,立马呵斥着,让她们离开。
这时哪还管得上丑态什么的,只得顺着这疯婆娘罢了。
秦可卿看着贾珍的神情动作,见他虽已过40却仍有一股风流,只觉他跟他的儿子贾蓉是一路货色。
中看不中用。
“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秦可卿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眼神斜觑着贾珍,道。
“可以可以。”贾珍的气势一短,竟有些像那些下人在点头哈腰地拍马屁。
秦可卿好好地措辞一下,问道:“你说咱们家事,非得让那什么亲王来插手做甚?你既要开宴会请我来,我这不是来了吗?”
“可卿,你有所不知……”
“嘘,要叫我秦姑娘,谁许你叫我乳名的?”
贾珍以往在宁府说一不二的,哪有人敢打断他的话。但此时,他只能顺着秦可卿的意思。
他可不想让脑袋开瓢。
“秦姑娘有所不知,实在是我也没法。王爷总认为那个秦君玉是姑娘假扮的,我也没法,只能办这宴会等你来。”
秦可卿心底冷哼一声,都这时候了还不老实,还全是恭亲王的错。
“那现在我来了,你还去不去宴会?”
贾珍神情一滞,道:“我怎能拂王爷的意呢?”
“写封信,说我回来了,然后将这一切都推给我,这不是你惯用的伎俩?”
“是是是,我待会就派人去。”
“你拿我父亲兄弟来威胁我?”秦可卿又看似随意,将一个问题抛给贾珍。
“这是王爷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