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倒是不必在意的,左右就是个小情儿,当个宠物养养也没什么。可是谁想到她这胃口越来越大,现在都把手伸进傅氏来了。”傅家二女儿傅捷特意回来说这事儿:“孩子他姑夫说,公司里到处都能听见议论声,很多人都在持着反对意见,都说这样下去,傅氏恐怕就得易主了。”
三女儿傅慧道:“小弟这是犯了糊涂病了,怎么什么都能送人,这还真是色令智昏哪。”
“人家昏头顶多给些钱啊珠宝首饰,可他倒好,直接送股份,真够大手笔的。”
平常几个姐姐对这个弟弟都挺看好,有颜值有能力,又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子,继承家业,掌管大权,光耀门楣啥的可全都靠他了。鲜少有说他不是的时候,像是这样合起伙来一起说话的时候更是没有。也就是大女儿傅敏不在场,要不然三姐妹就凑齐了。
两个女儿都在说不好,李月真也皱起了眉头:“前一阵子就听说廷坤身边有个姑娘,长的特别漂亮,说是挺会哄人的,傅家少爷对她是言听计从,我还当做笑话听呢,就你们弟弟那性子,别说是个才认识没几天的姑娘了,那就是我们这对养他三十来年的父母,也没有说话就听的时候呀。刚刚听你们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真了。”
“何止呀,那就是真的。”傅慧接着道:“二叔前天不是还过来了吗,他跟我爸说的就是这事儿,我路过书房门口刚巧听见的。”
傅捷看了她一眼,怎么就那么巧,让你听见了?
傅慧缩脖子暗自吐了下舌头,她就是故意听的墙角,那不是好奇吗。
李月真并没有错过两个女儿这眉眼官司,却也懒得理会,是故意还是巧合一点都不重要,关健是事情本身,真有其事。
刚好这时候傅振业走过来,顺嘴就问了他句:“小慧说的是真的吗,她二叔说什么了?”离的这么近,说话声他应该也都听见了。
傅振业喝了口水,点头嗯了声:“最近的项目要和金庆集团合作,老二过来说的这个,那女学生的事他倒是随口提了下。”
“金庆集团,就那个多庆黄金珠宝的那个金庆吗?”傅慧明显来了精神,两眼睛都直放光。
这两年多庆黄金珠宝在省城可是打出名号了,独特的设计,高优的质地,深受各阶层的女士青睐。有人曾戏言,没有一件多庆的金饰珠宝,那都算不上真正的省城人。
虽说有点儿夸张,可也是相差无几。
傅家女儿这样的身份,自然是不缺这些个首饰的,每季新品那也是优先选购那一拨人的。尽管是这样,说起这个来也仍然会觉着兴奋激动。女人天生就对美的事物格外关注,尤其是这些亮晶晶光闪闪的东西,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要说别的可能不知道,一提黄金珠宝,那是立马就能叫出多庆两个字,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除了他们还有哪家叫金庆,当然就是了。”傅振业瞪了二女儿一眼,别的不见你行,提起金银首饰就来精神。
“还真别说,这金庆的掌权人真是有些能耐,开始还就三两家店,短短几年的工夫就做到现在这规模,也是个有能力的。”李月真平时也跟朋友出去,闲谈的时候也能提到些生意方面的事情,新兴起的这些个后秀里就属金庆最是出名。
傅捷凑过来跟着八卦:“我听说他们的老总还是个女的呢,年纪好像也不大,为人比较低调,鲜少露面,他们公司很多员工都没见过她。”
“是吗,那可真是很有能力了。”不怎么露面光凭着电话里遥控指挥都能把公司做起来,可想而知这女人不一般哪。
傅振业嫌弃的看了看两个女儿,道:“都是同龄人,可能还比你们年纪小,人家都在管理集团了,再看看你们,整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会干,光知道衣服首饰,再不就是这美那美的也不见美了多少。”
寒流还是暖流的什么风,刮的是乱七八糟,这些个姑娘小伙们追这个星,追那个星,为了美天天涂化妆品,各种牌子轮番的来大多叫不上来名字。就这还不够,为了追求完美,又嚷嚷着动刀,今天捅鼻子,明天割眼睛的,也不知道怎么美好了。
要不是他强令限制不许搞这些花样,这俩女儿八成也得跟着这股风跑去寒流国去整上一把。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要教训她们一顿。
为了整不整的事,可是没少挨训,傅捷、傅慧那都听习惯了,一点儿都没觉着怎样,该乐乐,该笑笑。甚至还有心思调侃一句:“那不是因为她没有个好弟弟吗,要是也和我们一样有个坤儿这样的好弟弟,家里的这些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什么都不用操心,那她也得跟我们一样,整天游手好闲了。”
傅慧跟着帮腔:“是啊是啊,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群懒姐姐,这就是动力。”不努力赚钱,怎么养活姐姐们。
李月真没忍住笑骂道:“这嘴贫的,哪里来的这么些个歪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懒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多学学你们大姐,看看她都怎么做的,还有你们那个弟弟,整天忙的都没时间回家。再看看你们,闲着就知道逛街,东西买的两个衣帽间都快装不下了。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兄弟,不说一模一样,那也该差不多点儿吧。”
傅捷和傅慧对视了一眼,答了声:“好,明天就跟他们学去,请放宽心,即将看到全新的我们。”
傅慧直点头:“爸,你就等着看吧,我们肯定好好表现。”多排练几次,争取一次就通过。
傅振业别过脸去,不想看这俩张笑的过于谄媚的脸,明摆着就是演戏,真叫她们去实习,怕是连一天都坚持不下来,压根儿就没吃过苦,搬个纸箱都得叫累半天,还指望她们能有多亮眼的表现吗。
李月真生怕他再说出让两个女儿去锻炼的话,赶紧打圆场:“家庭环境不同的孩子,长大后自然会不一样。金庆集团的那个女老总,那八成是个苦出身,要不然也不能有这个韧性白手起家,像我们家廷坤这样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家里有产业,他却不局限于这些,自已创业发展,而且还做的风生水起,一点儿都不比这个女老总差。
“要说他们俩个人还真有些同通点,我倒是觉着可以考虑。”
傅振业这含含糊糊的话,别人可能听不明白,可李月真听懂了呀,微怔了下,随即道:“业,你是想让廷坤跟这个金庆集团的负责人——?”后面不用说的太详细,两个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傅振业点点头:“有这样的打算,还要看廷坤的意思。”商业联姻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强强联合,哪一方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傅廷坤那向来就是个犟种,他要不乐意干的事情,谁说都不好使。真要是这样,那还得想法设法的把他往这上面引。
“我看要不行,他身边还有那个狐狸精呢,股份都要人她了,可想而知小弟对她有多上心。”傅慧完全不看好两人的提意,觉着这中间的阻力有点儿大。
傅捷赞同她说的:“是啊,要是不上心,别人也不能传的那么厉害了。”他们没看见,别人可是都瞧的清楚,要不然孩子的姑姑也不会特意跟她说了那些话了。
不过,她的担心也有一定的道理,大家都是亲戚朋友,辛苦的为了家族企业工作了这些年,又怎么甘心让个外来的这么个小妖精给摘了苦苦经营出来的果实。
不光是这些人不满,就是他们家人也一样不会同意的。
李月真只觉着头疼:“那该怎么办,廷坤要真就护着她,那我们也没办法啊。”自已那儿子什么样她是太清楚不过了,心情好的时候谁说什么都行,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什么都不要说。听起来挺饶口,偏偏就是这情形。
也是因为他那个难治的病,就很是心疼,觉着有所亏欠,各种的弥补,什么都依着他的性子来。打小也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那是谁说都没用,劝是不可能劝动的。
“要不我们单独把人约出来,给她张支票,随便填多少都行,她个傍大款的小蜜,那还不得乐疯了,多半是拿了钱走人,连头都不带回的。”傅慧搓着手,只觉着自已这个主意好。
傅捷给她浇了一盆冷水:“你看电视剧看多了吧,这老土的法子也能想出来。”
“你别管土还是不土,办法不再多精多妙,好用就行呗。”傅慧可一点儿都不觉着哪里不对。
还不等姐俩个争讲完,李月真先动了心:“唉,小慧说的法子也不是不行,这样的话就不用直接跟廷坤对上了,能不让他知道就尽量不让他知道。”最担心儿子摇头说不行,两边生气不说还伤母子情分,要是能私下里解决自然是最好了。
“这好办呢,到时候给钱的时候就让那狐狸精闭嘴,什么都不要说,拿了钱圆润的滚不就行了。”
李月真觉着这个法子可行,可要下决定还是看向丈夫:“你觉着怎么样,要不要这么办?”
傅振业也在思考这个可行性,想来想去也就这个法子合适:“必要时候用些必要手段,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什么拆散有情人,棒打鸳鸯,那都是戏里演的,现实里根本不存在,压根儿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傅慧看两人一致同意,高兴之余又说了下那点点顾虑:“支票那个随便填好像有些过了,要不封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