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朱瞻壑就不在意这名护卫是什么想法。
他只是按照“规矩”在办事。
沈炼以前是百户,官职小,地位低,无人问津,拿他当当车垫无所谓,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现在是千户了,地位不一样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折辱”他了。
就连他爹朱高煦都不敢拿手下的千户当车垫,他朱瞻壑凭什么。
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朱瞻壑才有了凳子的想法和命令。
不过沈炼误会了令他有点没想到。
但没关系,该警告警告,该敲打敲打。
朱瞻壑治军可不像他爹,喜欢和士兵们打成一片。
他治军一向以严厉著称,否则他的那百人护卫也不会被从热血的军人硬生生训练成沉默的刺客。
少顷,沈炼向车中问话:“世子,咱该去哪啊?”
朱瞻壑这才想起,他还没给对方定目标呢。
随后他思考了一下,好像还没给繁盛酒楼酒钱,就把人家请去顺天府录口供了。
如今事情已了,也该回去给人付账了。
于是吩咐沈炼,去繁盛酒楼。
沈炼应答,往酒楼方向而去。
同一时间,某间医馆。
户部尚书郁新见到了大夫,在后者的帮助下,终于延缓了病症,暂时躺在医馆的病床休息。
而夏原吉则坐在床边陪伴着他。
少顷,郁新醒了。
虽然他还在发烧,但却坚持这要起来。
夏原吉赶忙前扶住他,嘱咐道:“恩师,您刚吃完药,大夫让您多休息。”
郁新却没有在意他的话,重新靠坐在床,向其问道:“预算怎么样了。”
他所说的,是朱棣给他们户部下达的预算指令,需要赶紧完成。
夏原吉老实道:“还没来得及处理,着急将你送到医馆。”
郁新闻言,皱着眉,当即道:“行了,我的事情不用管了,你快去把预算完成,北征,我们可耽误不起。”
夏原吉听到这番话,没有和郁新争执,因为他也知道北征的重要性。
如此,他只能暂时与郁新告别了。
不过他对郁新病情的担心却是肉眼可见的。
郁新见此,当即宽慰他道:“有大夫照顾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你若是能把预算处理好,我也能安心养病一段时间了。”
夏原吉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对此表示同意。
于是道:“既如此,还望恩师保重身体,我会很快将户部的事情处理完的。”
“去吧。”郁新挥了挥手,示意夏原吉可以离开了。
夏原吉拱手告辞,离开了医馆。
出了门,了户部的马车,这段时间车夫也一直守在这。
看到夏原吉出来,忍不住问道:“尚书大人好点了吗?”
“好点了,”夏原吉乘了车,说道:“回户部。”
“好咧。”车夫立马驱使着马,按照原路返回。
但不多时,马车又停下了。
夏原吉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支支吾吾的道:“大人,咱好像又被堵住了。”
啊?
又被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