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哥?烈火哥?”
“啊?”烈火茫然转头。
“医生在问你话呢!”陆辰好心提醒。
“哦哦!”烈火低头纠结半晌,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昨晚大佬在桑拿房过得夜……”
白福点点头:“那看来是有过了!”
烈火忙道:“那有没有解毒的办法?”
“很遗憾,没有!”白福摇头:“毕竟这只是古籍记载中的一种毒,其成分异常复杂,以现代医学的底蕴,虽然能够制造出解毒血清,但最少也需要七十二小时,可从病人的恶化程度来看,如果不及时干预,恐怕很难撑过六个小时,所以……”
“六个小时?”烈火被吓了一跳,他疯狂摇头:“不行不行!大佬绝对不能就这样死了,医生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呀!”
“这个……”
白福故作犹豫。
陆辰趁机使了个眼色,上前一步将白福拉到墙角,偷偷摸摸的塞了一沓钱过去,小声的交流着。
烈火看在眼里,心中万分感慨。
这个小弟能处啊,有事他是真上!
这是房门一开,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墨镜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后妈裙,身材曼妙的女人。
走廊上隐隐跟着四五个壮汉,各个一脸凶相,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靓坤?你来干什么?”
烈火眼神瞬间警惕起来,上前一步迎面拦住对方。
“呵……我跟巴闭是正经烧过黄纸的几个兄弟,怎么?现在兄弟住院了,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能来看看?”
靓坤摘掉墨镜,声音沙哑的回答。
“你是不是大佬的兄弟我不管,总之这里不欢迎你!”
“他说不欢迎我?”
靓坤一脸古怪,看了看瞪着眼睛,死死拦在身前的烈火,对身旁的女人笑了一下,然后猛的一巴掌抽在烈火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烈火被打的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敢打我?”
他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
“烈火哥,消气消气!这里是医院,医生还在!”
陆辰连忙冲了过来,将烈火给拿了下来。
“对嘛!这里是医院,你难道还想闹事不成?小心我报警哟!”
靓坤不懈地指着烈火的鼻子,带着女人径直走到了病床旁。
“啊!”
女人打眼看到巴闭的鬼样子,顿时吓了一跳,直接就出声来。
靓坤本来还没什么反应,却被女人的尖叫声给吓了一跳,顿时觉得脸面上有点挂不住,抬手一巴掌就将女人给扇了出去!
“叫什么叫?昨天晚上还没叫够?吓TM老子一跳!”
女人蜷缩在地上,捂着通红的脸颊,既委屈又懵逼,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突然挨打。
靓坤根本没理会她,仔细的打量了巴闭一番,嗤笑道:“巴闭,你这样子可真够衰的,早就让你不要那么嚣张了,偏偏不听,看看,变成蓝色的吧?”
他说要古怪,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
烈火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靓坤,转了一会儿出去之后,忽然看向白福:“医生,你到底想出办法了没有?”
白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靓坤,见他也在注意这边,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正常的办法已经没有了,我这里还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花多少钱都行!”烈火连忙补充。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种治疗方法,患者牺牲很大,就算治疗好了,恐怕也会产生一定的心理问题。”
“啊?”
烈火茫然的眨了眨眼,“心理问题?”
他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了,这些都有名词虽然听得懂,但却理解不了。
陆辰劝说:“烈火哥,现在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总不能在明明有医疗方案的情况下,对大佬见死不救吧?”
烈火点头道:“对!医生,你直说吧,只要能把我大佬救回来,怎么都行!”
“好,你既然有如此魄力,那事情就简单了!”
白福赞许道,“书上曾记载过一个治愈的案例,当时有一名坏事做尽了的青皮不知怎的中了毒,皮肤变色,全身僵硬,人也失去了意识。
家里人遍寻医无果后,只能无奈放弃。
这时有个对头知道了消息,连夜将人抢了出去,扒光了吊在城门楼上,任由过往行人指指点点。
他本意是为了羞辱仇敌,哪知道有一柱香的功夫,那青皮竟然恢复了过来!”
“啊?要把大佬吊起来?”
烈火直接傻了。
“是扒光了吊起来!”白福认真道:“而且为了保险起见,必须挂上两副挽联,让路人知道病人的身份……”
“啥?还得挂牌子?”
“这是治病救人!你还想不想病人恢复了?”
“想……想吧!”
烈火吞吞吐吐,心里后悔极了。
早知道会遇到这么麻烦的事,今天大佬收小弟就应该躲得远远的。
葵青那边有个海鲜酒楼开张,提前好几天就给我送了请帖,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给推了呢?
辜负人家老板一番心意啊!
我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烈火陷入深深的自责。
“想就不要顾忌那么多!”
白福道:“病人平常都在哪片区域活动?”
“旺……旺角!”
“旺角好!那边商铺多,游客多,车水马龙,治疗的效果说不定会更好!那边哪条街道人流最旺?”白福问道。
“我知道!”陆辰像小学生一样抢答:“弥敦道!那边连接尖沙咀,一整天人流的不断,早晚高峰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一直到午夜都不会停!”
“很好!就选在弥敦道!”
白福满意点头:“这样,你们听我的,现在立刻去给病人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叫人找几根五米以上的竹竿,用铁丝捆的结实一些,送到弥敦道那边等着。”
陆辰看向烈火,发现这莽汉一脸纠结,额角都已经见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