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走了之后,海狗子迫不及待的道:“陛下病了,京师流言是服用您给的丹药的缘故。”
朱翊镒顿时心凉了半截,随后命海狗子详细道来。
原来在十日前,嘉靖也不知怎么就晕倒了,然后宫里便有传言流出,说是嘉靖服用了朱翊镒敬献的丹药的缘故。
“皇爷爷醒了吗?”
朱翊镒急迫的问,可海狗子直摇头。
“我得到的消息是十日前的,当时还没有醒,不知现在如何了。”
京师距离广州万里之遥,虽然现在有铁路和海运快了些,但是最快也得十日的路程,消息有些滞后。
朱翊镒心中有些慌。
嘉靖这次病重,再结合京师流言,这怎么看都是有预谋的,而矛头便指向了他,但他此时远在广州,一时有些鞭长莫及了。
“回京!”
朱翊镒再也坐不住了,命海狗子抓紧准备回京的事,随后叫来唐顺之商议。
“京师有变,恐怕与国本有关,世子需要速速回京。”
唐顺之的看法与朱翊镒一样。
朱翊镒不再犹豫,马上点齐了西山卫和水师一部,当日便坐船北上。
此时的京师人心浮动,紫禁城宫门紧闭,陈洪守在景阳宫前,屋里的李时珍正在给嘉靖诊治。
嘉靖依然昏迷了十日,虽服用了些药物,便并未见好转。李时珍今日照例给嘉靖施了针灸。
“皇爷如何了?”
等到李时珍从宫里出来,陈洪急迫的问道。
李时珍闻言摇了摇头。
“唉,陛下中毒太深,非药石之力能解,我虽然施了针灸,也只是控制毒性往心肺扩散,治愈难啊!”
陈洪闻言,眼神立时暗淡了下来。
送走了李时珍,便有小太监前来禀告,说是内阁诸臣前来求见。
“娘的!”
陈洪暗骂一声,便火急火燎的去了前殿。
嘉靖昏迷之后,因为没有皇后,内廷的事便由陈洪主了,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太监,这等大事也不能不秘而不宣,当日便请了内阁诸臣来商议。
徐阶倒是个沉稳性子,便与陈洪商议,暂时先不要往外传,看看治疗效果再说。
而且为了防备陈洪,内阁诸臣还定下了一日一探望的规矩,此时内阁来人,陈洪自然不敢拦。
很快,徐阶领着一干内阁大学士火急火燎的到了景阳宫,在探望了嘉靖之后,便聚到了前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