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元旦，各班要举行元旦晚会，班干部一个劲的催促大家上节目。到了钱度这，他是连连拒绝，他哪会什么才艺特长，腿倒是挺长的，关键人家不认啊。

到了傍晚，各个教学楼灯火通明，到处都热热闹闹的。钱度他们班也找了个空教室，班长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些瓜子花生，分给众人，然后就等着看节目表演。

刘晓东也上台表演节目，而且是第一个，表演武术套路，这会正在台下活动筋骨。这家伙一直没说，竟然是个武术高手。钱度不禁替旁边的李宏捏了把汗，幸亏俩人平常动口不动手，刘晓东又高又壮的，还会武术，那还不得单方面吊打啊。

“小赤佬！”李宏低骂一声，显然也有些后怕。

“哎，你一会上台吗？”钱度问道。

李宏摇摇头，“不去不去。”

“干嘛不去？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孔雀开屏啊！你得表现自己，江燕可看着呢。”钱度怂恿道。

李宏眼前一亮，看了眼前排的某个倩影，大为心动。

“可我表演什么啊？”李宏再次求助钱度。

“会唱歌吗？”

“呃，会一点。”

“那就去啊，甭管表演的好坏，这都是勇气的体现，记住，狭路相逢勇者胜！”

李宏怔怔地点头，接着嘟囔了两句，像是给自己打气，然后就站起来去找到班长，估计是说加他一个节目的事。

钱度磕着瓜子，看着节目，倒是挺悠闲。

苏佳蕊作为班干部，也上台表演节目，吉他弹唱，这年代不流行送小孩上兴趣班，能玩得起乐器的，家庭条件都不会差了。

等晚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学生们各自散去。钱度正要走，突然被苏佳蕊叫住。

“能聊聊吗？”苏佳蕊背着手，明亮的灯光下，能清楚看到她脸上的羞涩，美不胜收。

“好啊。”钱度点点头。反正没别的事，有佳人相伴，何乐而不为？

出了教学楼，周围陡然一暗，今晚没月亮，也没星光，天空一直阴沉沉的。

两人沿着校园小道，慢慢地走，随意的聊。

“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苏佳蕊突然问道。

“你？”钱度想了想，实话实说：“长得漂亮！”

“还有呢？”

“很漂亮！”

苏佳蕊有些羞恼，道：“就这些？就没别的可说的了？”

“咱俩又不熟，我怎么知道。”钱度摊手道。

“咱们不熟？”苏佳蕊突然有些生气，“上次我都陪你看电影了。”

“呃……”钱度一时有些茫然，这姑娘是怎么了，哪来的气啊。

他却不知，自从上次看了电影，苏佳蕊心里纠结了多久，这次实在忍不住了才大着胆子约他一起谈谈。

从心底里说，她对钱度是很有好感的，就等着钱度表白了。但偏偏这家伙一直跟个没事人似的，既不追求，也不挑明，还是那个嘻嘻哈哈的样，让人猜不透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