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是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必须具备的特性。
只见到,三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二话不说,直接从腰间拔出了匕首。
“等一下!”
我拔高音调,抬手阻止了他们,然后看着张柯说。
“张老板,咱们有事儿说事儿,没必要拐弯抹角,我这人没那么记仇!”
张柯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落在了面前的茶桌上,三个人也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张柯道:“爽快!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
随即摆了摆手,示意把人先带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我说。
“张老板,你不就是想让我以后给你办事吗?相较给我出气来说,我更喜欢实在一点儿的东西。”
我想看看,张柯都能给我许诺些什么!
张柯倒是也不含糊,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了我面前说。
“这里是一百万,能替我解决通江大桥的麻烦,足以证明你值这个价。”
说句实在话,一百万,我是真有点儿动心了。
见我没说话,张柯继续补充道。
“我知道你应该能看出通江大桥的一些端倪,比如活人桩。你可能会觉得我心狠,但你要知道这个社会从来都不是被善良的人掌控着。”
“那些先天残疾的孩子,沿街乞讨的流浪汉,命悬一线的瘾君子,他们活着就是浪费资源,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才是解脱,而我只是给了他们死亡的勇气,也赋予了他们死亡的价值!”
“或许你会对我的这种行为感到不耻,所以我给你一个拯救他们的机会。你好好想想,我手上的工地何其之多,活人桩几乎每天都会用到,你如果不替我办事,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因你而死!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别为了心中那不值钱的正义,耽误自己的大好前程!”
说句实话,我本来最开始只是对张柯有些反感。
但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让我发至内心的觉得恶心。
一个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平心而论,如果张柯只是单纯的找我办事儿的话,我不会抵触。
我坚守我的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就行了。
就比如说这一次通江大桥的事情,即便我没有吃上官司,张柯找我,我也会帮忙,不外乎就是钱的事情而已。
但现在张柯表现得太过强势,就好像我在他面前只是一条,他随便扔块骨头,我就会围着他摇头晃脑的狗一样。
我说:“张老板,通江大桥的事情,你都了解多少?”
张柯点燃了一根儿烟,微微挑眉说:“比你知道的全部,还要多。”
果然不出孙玉树所料,通江大桥确实不是张柯建不成,而是他不敢建成。
如此说来,张柯早就已经知道了通江大桥的古怪,甚至就是他主导了这一切,至于目的我暂时能够想到的,应该就是试探我有没有为他所用的能力。
那这么说来的话,张柯手上应该还有高人,至少能操控这一切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想到这里,我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张老板要拉我入伙何必搞得这么麻烦,直接说不就行了吗?有必要先把我扔进看守所打一顿,再给颗糖吗?”
对,没错,我把烟锅巴的死与张柯联系在了一块儿,至少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因为张柯有能力操控通江大桥的铜甲血尸,这就意味着他的手上肯定会有高人相助。
而要说活跃在临安阴行里面的高人,现如今我知道的,就只有那赫赫有名的傀儡师了,并且他和张柯算是臭味相投。
我并不担心如果这是张柯的手笔他会不承认,因为他想要我往后替他办事。
换句话说,我既然现在对这些事情有所怀疑,就势必会在私底下悄悄留意调查,只要做过就肯定会留下痕迹。
张柯既然想要我替他办事,就应该明白,与其我到时候自己发现,然后与他之间产生罅隙,倒还不如现在大大方方的承认。
毕竟哪一个成大事者,私底下会没点儿狠辣的手段?
当然,其实我并不是非常确定,这一切就是张柯给我做的局,只是存在理论上的可能罢了。
张柯微微挑眉,将手中的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说出了一句让我汗毛倒竖的话。
“果然不愧是上清一脉的传人,知微见著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听到这话,我一寸寸的扭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